宁毓承明白夏夫人的想法,当即脸部红心不跳吹嘘:“阿娘,我不用阿爹帮助,也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夏夫人自是相信宁毓承的本事,不过,她并非无知,揶揄地道:“你是无需你阿爹帮助,只你扯着你阿爹的大旗行事就足够了。”
宁毓承咳了声,道:“阿娘,看破不说破啊。”
母子两人说了会话,宁毓承起身告辞,回到松华院去写功课了。
翌日,江夫人启程前往明州府,不知宁毓闵如何说通了她,陪着她一道前去了。夏夫人想了下,前去跟崔老夫人说了半天话后,将宁毓珊宁毓珠接到二房照看。
过了几天,明明堂快要放假,开始考试时,宁礼坤一行,终于回到了江州府。
宁礼坤终于撑不住,回到府中便病倒了。所幸,大夫前来诊治过,宁立坤只伤神劳力过度,需要静养,不算太严重。
等一众儿媳孙儿孙女都告退之后,知知堂安静下来。宁礼坤摆手让宁大翁也回去歇息,“你也累了,药的事,交给小七。”
宁大翁站起了身,交代宁毓承如何熬药后,告退离开。宁毓承刚准备在小炉前坐下,宁礼坤对他招手,“小七你过来,别管药,我不吃那东西。”
宁毓承扬了扬眉毛,提起小炉上的药罐放在地上,换了煮水的铜壶上去,走到榻边坐下。
“我在途中,遇到了二郎与他阿娘。两个蠢货!”宁礼坤冷声骂道。
宁毓承没想到宁礼坤张嘴就骂,他讶然了下,没有做声。
宁礼坤道:“老三受了伤,正怨天怨地中,他们去了,就是上好的出气筒!算了,既然劝不住,我也不管。随他们去吧。”
宁毓承让宁毓闵陪着江夫人前往,也是想到了这点,他沉吟了下,道:“三叔伤了脸,以后断了前程,终究要回到江州府。三婶婶他们若不去,三叔会怨恨他们。”
宁礼坤沉默了下,厉声道:“有我活着的一日,就不许他胡来!”
说得太过用力,宁礼坤咳嗽起来,宁毓承忙倒了温水奉上,“祖父快吃两口,先别说了,歇一阵吧,”
宁礼坤接过温水吃了几口,慢慢缓过了气,他望着宁毓承,眼含期盼,语重心长道:“小七,以后我们这一支,宁氏,就靠着你了。”
担子实在太重,宁毓承不由得晃了晃,双手乱摆:“别别别,祖父,还有阿爹呢,阿爹可是宁江南,宁侍郎,祖父还是靠宁侍郎吧,我可挑不起啊!”
宁礼坤面无表情道:“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江州府做了哪些事,你休想躲!”
宁毓承怅然望天,他没想躲,只
宁氏这艘烂船,糟心事层出不穷,他真不想接!
第70章 ……
宁礼坤回府,贺道年马老太爷赵丰年等官绅争相前来探病,门前车水马龙,马车从府门口,排到了巷子外。
不知他们在宁礼坤面前说了什么,宁毓承白日在学堂刚考试完,晚上回到府中,便在知知堂得知了考试成绩。
宁礼坤养了几天,脸色依旧蜡黄。毕竟上了年纪,着实劳心劳力,再难恢复到以前红光满面的的状态。
不过,宁礼坤拿着考卷,一边看,一边打量过来的神色,仿佛跟回光返照一样,兴奋得有些过了。
宁毓承能肯定,贺道年与马老太爷他们,把他在江州府做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宁礼坤。
加上算学天文历法等考试,对宁毓承太过简单,考出了好成绩,比灵丹妙药对宁礼坤都有用。
宁毓承恨时小心翼翼提醒宁礼坤,他还有最后一门考试,即策论文章。
策论文章是宁毓承的弱项,他通晓策论文章的起承转合,熟读经史,典故等都能信手拈来。
但宁毓承注重逻辑,他写不出看似有道理,实则通篇胡言,一无用处的文章。
课堂安静又热闹,监考先生齐先生在课室来回走动,有人在刷刷刷奋笔疾书,有人将写废的纸揉成一团,重新铺上新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