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祖父会讲清楚,三爷是买卖人,买卖可能做,三爷只一听,便能将账算得清楚明白。只祖父特意交代过,这笔买卖大,要仰仗几位大
东家才行。几位大东家都是江州人,江州人不做亏本买卖,江州人,更不能失去江州府!”
赵丰年神色一震,他是江州人,离开江州府,他就失去了根。
至于何种买卖,等见过宁礼坤就能得知。宁礼坤也不是要独自见他,还有其他几家一起,真出了事,也有人分担。
赵丰年这才爽快答应了,笑道:“七郎说得是,宁老太爷人称宁江州,从不让江州人吃亏。我这就去,亲自与他们说。”
宁毓承起身作揖,道:“多谢三爷。三爷,我先告辞了,在入夜后,会与祖父一道前来。”
赵丰年琢磨着宁毓承的话,他这是要暗中行事了,面上笑容不变道:“是,我准备好酒菜,等着老太爷前来与大家一起吃酒。”
宁毓承再次道谢,离开赵府,骡车在城内转了一圈,在离瓦肆不远的分茶铺子停下。他低声交代了福水几句,进去要了雅间,坐着慢慢等。
过了半个时辰,雅间门开了。贺禄一头扎进来,滑坐在宁毓承对面,瞪大牛眼看着他,苦恼地道:“哎哟,宁七你去了何处,让我好找!”
宁毓承哦了声,给他斟了盏茶:“你找我何事?”
贺禄端起茶吃了口,立刻呸呸放下了,“真难吃!”眼神哀怨瞥过来,委屈极了:“是阿爹让我找你。”
宁毓承唔了声,问道:“你阿爹找我何事?”
贺禄仔仔细细打量着宁毓承,道:“我阿爹说,你去府衙,一句话不说,肯定是憋着大招。宁七,你我可是知交,你如实告诉我,你可真有憋着大招?”
宁毓承点点头,坦然道:“是。”
贺禄眼珠都快瞪出了眼眶,下意识追问道:“什么大招?”
宁毓承笑起来,道:“能有什么大招,世上无新事,就是我想我阿爹了,想着可要离开江州府,去找我阿爹。”
贺禄眼珠再次瞪大,“就这?”
“你觉着还有甚?”宁毓承笑眯眯问道。
贺禄答不上来,他左顾右盼,干巴巴道:“这茶不好吃,我不吃了。我要回去了,外面冷得很,你也回去,我给你送些好茶来。”
宁毓承笑着道谢,贺禄摆摆手,飞快跑了。
回到府衙,贺禄跑进值房,带起一阵寒风,再次扑到贺道年的案桌前,将正在说话的徐先生与贺道年都一并惊了跳。
“你作甚冒冒失失!”贺道年正一头烦恼,顿时黑着脸训斥。
贺禄深吸一口气,不满道:“阿爹真是,你让我找宁七,我找到他了,着急忙慌”
“闭嘴,你见到宁七郎,他人呢,你们说什么了?”贺道年沉下脸,不耐烦打断了他。
贺禄见贺道年神色不好,到底知晓些轻重,赶紧将见到宁毓承之事,前后仔细说了。
贺道年与徐先生对望一眼,神色愈发凝重。
徐先生不安道:“府尊,宁七郎是在提醒,也是威胁。”
贺道年苦笑一声,道:“这不算威胁,这是实情。没了宁悟晖,还有宁悟明。宁悟明宁江南,我曾见过他一面,儒雅博学,让人如沐春风,官声极好,入阁拜相只是早晚之事。”
徐先生呐呐道:“那府尊打算如何办?”
贺道年失神坐着,久久没有作声。
第55章 ……
夜幕时分寒风凛冽,街头巷尾已少见行人。一辆马车驶入赵府二门。赵丰年携赵春盛迎上前,亲手打开了车帘,搀扶住下车的宁礼坤:“老太爷来了,天冷地滑,老太爷仔细脚下。”
宁礼坤笑道:“老啦,不中用了。”
赵丰年道哪里哪里,与随后下来的宁与承欠身见礼,“老太爷身子骨还硬朗着呢,福泽深厚,定能长命百岁。”
两人客套寒暄中朝正厅走去,赵春盛也高兴地陪着宁毓承,朝他挤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