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侯府的人面面俱到,衣裳用料都是极好。
到膳厅时,谢攸早已用完早膳,宁沉扑了个空。
整整一日,宁沉连谢攸的影子都没见着。
分明同在府内,他却总要快宁沉一步,像故意躲着人。
到了晚间,宁沉守在谢攸房外,他怀里抱着狸奴,冬日风凉,冷气灌入喉中,宁沉喉咙发痒,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这一咳便一发不可收拾,等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宁沉叹了口气,今日兴许是等不到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门,正要回房,谢攸回来了。
谢攸今日穿了身黑色劲装,衣裳薄得宁沉都觉得有些冷。
见到宁沉,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将手中的弓箭递给身后的小厮,大步流星地越过宁沉进了屋。
宁沉忙跟上,这屋子没铺地龙,乍一进屋,只觉得浑身都冷。
谢攸从书案上拿了一本书看,宁沉在一旁坐下,见谢攸不理他,就抱起手中的狸奴,说“这是圆圆。”
谢攸“嗯”一声,只随意略过一眼,并不感兴趣。
宁沉不忘自己的目的,稍稍靠近了些,带着一丝丝的质问:“昨夜你去了哪儿。”
因为冷,他的嘴唇有些白,皮肤也白,像陶瓷人。
谢攸这么想着,却装作惊讶地看他一眼,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不会问。”
宁沉咬着下唇,声音微弱但又能让谢攸听清,他说:“我们已经成亲,你昨夜真的很过分,哪有新婚夜新郎不在的。”
既然他们已经成婚,谢攸的行踪,是应当告知他的,他是真的想和谢攸好好过日子。
“这样啊。”谢攸点点头,他突然直起身,手肘按在桌案上,忽地靠近了宁沉。
那是一个极近的距离,近到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宁沉呼吸都乱了,那张雪白的脸上终于泛起红,他紧张得结巴了:“你…做什么?”
谢攸眼眸黑沉沉,一字一顿道:“既然你追究我昨夜去了哪儿,不如现在,我们就把昨夜未竟之事做完,你说呢?”
宁沉的脸越发红了,他当然是知道要做什么的,大婚前,嬷嬷教过他许多,还给了他几本春宫图,虽说没看进去多少,但也是懂的。
虽然羞赧,宁沉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谢攸的手腕。
谢攸的手腕不似他那般羸弱,撑在桌案上时,腕上筋络明显,手触上时,只觉得硬邦邦。
宁沉红着脸,做了这些已经是羞耻极了,偏偏谢攸一动不动,只是垂下眼,静静地看着宁沉。
索性横下心,宁沉一伸手,摸向谢攸腰间。
下一刻,谢攸突然站起身,他眉眼微压,似是不悦,轻声训斥:“成何体统。”
宁沉怔了怔,恍然大悟般指了之自己腿上的狸猫,“你是说圆圆吗?我让丫鬟送它回去。”
看样子是真想洞房。
谢攸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他淡淡道:“回去。”
“但是……”
“回去。”谢攸又重复道。
宁沉铩羽而归,夜里一人一狸躺在榻上,他苦恼地摸着圆圆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以为小侯爷是一个很豪爽的人,怎么看见你就不愿意了呢,难怪他昨夜也走了。”宁沉想了想,对自己怀里的狸奴说:“明日我不带你去了好不好?”
狸奴“喵”一声,宁沉伸手蹭蹭它,夸赞道:“真乖。”
可惜第二日没能出门,许是前一日吹了冷风,宁沉烧了。
他一向体弱,平日天气转凉也总要病一场,昨日不怕死般在屋外头吹冷风,该病的。
丫鬟给他煎了药,宁沉一口气喝完了,喝完还不忘嘱咐:“你们离我远一些,这风寒会传染。”
想了想又咬牙:“如果小侯爷要来看我,就别让他来了。”
或许是觉得不甘心,他又补充一句:“若是他非要来,也行。”
说完,宁沉打了个喷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