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7 / 29)

人灼伤融化。窄小的竹木长椅颇有节奏的咯吱作响,配合着两人剧烈的喘息。

半晌,安十乌衣衫大敞露出结实流畅的胸膛,双手紧紧环抱,眯着眼将虞钦按在怀里:“我在说正事呢。”

虞钦脸贴着他激烈起伏的心脏位置,强压下胸腔的冲动,发泄般咬了安十乌一口。

嘶,安十乌吃痛一把捂住他嘴,虞钦眼中闪过笑意,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修长的指尖戳着他还带着汗迹微微滚动的喉结:“我再想想。”

哪怕他声音含糊,但安十乌还是接收到他的意思:“为什么?”

他脸上的餍足惬意戛然而止,说了这么多他自己都有些血液沸腾,准备和虞钦一起大干一场,狠狠打烂那些人的脸。

虞钦没有回答,他脸上翻涌的情绪早已归于平静,这条路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诚然他手下有许多愿意追随的人,可安十乌和他们都不一样。

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他懂自己的困顿与不甘,愿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帮助。

可他说的那些还不是时候,如今的虞钦不需要任何人过多的瞩目。

这一日他和安十乌都在庄子上厮混,年轻有力的躯干恨不得宣泄掉身上所有精力,可惜婚假到底还是被迫中断。

前些年准备祭拜事宜的一直都是虞钦,因为村民闹事说是影响不好,今年便交给了何县令筹备。

因为程序陌生他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所以急忙喊回来在休息的虞钦。

埋头忙碌了一上午,将参加祭拜的流程一一核对,虞钦这才带上文书和拟定的参与人员名单去找何县令,见到郡守大人也在时,他还颇为意外。

李遥舟垂眸翻看着虞钦递上来的文书,眉头先是拧起,随后舒展,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虞钦的目光仿佛看待后辈一般和善:“辛苦了,等这几天忙完让你好好休息几日,正好陪陪你的夫君。”

夸赞了虞钦几句,他稍稍拉下脸对何县令道:“何大人你做事还是粗糙了些,不如虞大人细心,处理政事只是勤勉还是不够的,最终的是立场,什么人该站在一起你心里必须有数。”

这话说的何柏青一证,忙点头,面上尽是自愧不如朝虞钦拱了拱手:“下官日后定当勤勉,多向虞大人学习”

虞钦微微颔首,眉目低敛下有讽意闪过,转瞬即逝。

何柏青笑了笑重新站好位置,他混了一辈子早就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哪怕被当面敲打,也能面不改色的恭维“对手”。

或许敲打的不止是他,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有位十分能干的下属。

这几年下来他也看明白了自己就是给对方占着位子,如此又何必再去为难年轻人,还不如给自家留一份善缘。

就是可惜这位能干的下属和儿子没有缘分。

他低眉垂眼,李遥舟屡了一把胡须。

从前满意的下属和睦如今竟格外刺眼,他语重心长对何柏青道:“也不必这般谦虚,何大人在任上还是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的,虞大人作为年轻人还要向前辈多学学。”

何柏青看虞钦一眼,忙道互勉,李遥舟冲着一旁的虞钦摇了摇头:“虞大人到底年轻,但有时候太急功近利也非好事,最近民间对你意见很大,隐隐有流言说正是因为哥儿不洁致使谷神降罪,南平郡这才遭遇大旱粮食减产。”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端起手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虞大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最近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属下倒是一时间道忽略了这些。”虞钦面上喜怒不辨,李遥舟心下越发复杂,还是继续道:“我看这次丰登节,你就不要再参加了。”

他定定看着虞钦,就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将虞钦过去多年的努力全部抹除。

虞钦心下微冷,沉静漆黑的眼眸看了李郡守半晌,郡守大人微眯着双眼,略带压迫的气势扑面而来。

多年来相得益彰的同僚似乎就此形同陌路,半晌,虞钦莞尔,微微拱手,一如往日般斯文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