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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被人抓住大搞封建迷信,皇帝还能将亲儿子杀了,要知道算上虞钦他总共就只有两个孩子。

这些思量自然是不能告诉虞钦的,将虞钦凌乱的衣衫理了理,他温声道:“我没打算搞神学,我信奉的是科学,根据推算,四日后大雨倾盆,届时整个南平郡的缺水问题将迎刃而解”

虞钦一愣,第一反应就是祭祀的正日子在两日后,恐怕来不及,随即他为自己下意识的想法感到荒谬:“人如何能算天。”

他这话,安十乌极不认同:“人凭什么不能算天,有经验的老农可以根据蚂蚁搬家,鲤鱼跃湖看出大雨将至,有经验的船民可以根据盐罐的潮湿度推断海潮将至。”

“现在不过是算算四时气象而已,我曾经可是学过多年。”这可不算说谎,当年安十乌确实在知名教授手底下正儿八经学过天文的。

虞钦定定看着安十乌,下意识摸索着手腕,确实有精明的农人可以根据经验测算晴雨,可人力真的能推算到几日后的大雨吗?

他眉梢不自觉拧起,安十乌笑了笑,后退一点拉开些许距离,指尖搭在他手腕,一只拇指大小的金色光鸟在虞钦指尖停留了一瞬,随即化为点点星光。

虞钦蓦然瞳孔紧缩,盯着虞钦指尖的视线仿佛能穿透血肉,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只神鸟了,比起上次的形体小了许多。

他记得安十乌当时说那是光影的效果,可此刻他们被青帐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又哪里有阳光映射。

半晌,他终于收回视线,浑身卸力倒在安十乌怀中,声音有些虚幻:“让我想想,让我再好好想想。”

安十乌抬起胳膊,承接他靠过来的力道,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垂望过来的眼眸坚定而温柔:“我不擅长那些谋算的事情,但我知道一点,你在任上这般艰难筹谋,无非就是因为哥儿的身份。”

“可大家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能分出强弱的不是性别,而是个人能力,你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同,勇毅坚韧,哪怕整个世道对哥儿、女子轻视束缚,你也能清醒的为自己谋求公平,为百姓做出实事。”

虞钦抬眼看向安十乌,神色动容,可以区分强弱的当然不是性别而是世俗人心,哪怕他如今早已不算弱者,可那些人依旧可以轻易用性别攻击他。

即便是十月怀胎生他的父亲,最初不也是以保护为名,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他,哥儿的身份在他这里生来就是原罪。

虞钦线条分明的五官在光影中模糊不清,只有微微泛起凉意的指尖紧紧扣着安十乌的手:“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是你才对。”

父亲和母亲养育他多年,大约是抱着补偿的心态,他们竭尽全力对他好,好到所有人都羡慕不解那份极致的偏爱。

但在他们心里哥儿总是难堪大任,当初的放弃虽是无奈但却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安十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惋惜和共情这些所谓弱者。

他双手紧握,素来坚定柔韧的黑眸中不经意倾泻出一分脆弱,三分嘲讽,还有故作的蔑视。

安十乌抿唇,抬手遮住虞钦的眼眸,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所以以后的路我会陪着你走下去,我也想你走的更远些,走得再顺利一些。”

视觉的黑暗让虞钦整个人格外敏感,他耳边安十乌近乎蛊惑的低沉嗓音:

“你已经做到了最好,不要过于忧虑,上次乡民拦路是有些不好的传闻,那些人嫉妒打压又能怎么样,你不是依旧站的比他们所有人高亢挺直。”

虞钦嗯了一声,闷哑的嗓音仿佛撞在安十乌心头,安十乌收紧双臂:“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棉,心中仍有鸿鹄志,他日登顶笑苍天。你注定要翱翔俯瞰天地,那些人不过是过客。”

“心中当有鸿鹄志,敢能登顶笑苍天。”虞钦声音清透有力穿出帷幔在院中久久回荡,仿佛雷霆万钧击碎了这些时日沉积心底的阴郁,眉目间尽是释然。

他翻身将安十乌整个扑倒,绵长热烈的吻如火山迸发,几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