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的职业生涯。
那台柱子,就是个人台,连头都没有。罗闵来了后,沦落为挂衣服的架子。
陈啸屁颠屁颠跟着来,人台孤零零地立着,比不上这移动助理好使。
跟着罗闵走出摄影棚三百米了还呲牙乐呢,书包背得像妈咪包,“这工作体面,那光打得,你站上去像明星似的。就是换衣服也忒不注意,下次来我给你拿布挡挡。”
为了看清手语,罗闵和他并排着走,罗闵偏过脸看他,“你不觉得这太轻松了吗,拍几张照,钱就到手了。”
几小时比得上小卖部一日的营业额。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罗闵没打算娇惯自己,因此快递分拣兼职也一并做着没辞。
“哪能这么说呢,我是想不出来怎么摆造型被人放到网上看的,这挣钱也有技术含量。你不会甘心一辈子守着间屋子,我当然也没你的胆量闯荡,这不就你说的咱们之间不平等才是人生最大公平嘛!”陈啸怕机械女音太冷漠,还换了个说相声的声线。
“一说真心话你就躲开,还是小孩呢。”
搭上罗闵的肩膀,俩人挨挨挤挤地走,期间因步频不同谁换脚起了争执,主要是陈啸控诉,罗闵装看不见听不着。
直到走到公交车站俩人才勉强同步上步伐,罗闵心想还不如做猫,至少被唠叨时能理所当然地装听不懂,而不是在这做些小学生行径。
“打车吧,公交车挤着了你不疼?”陈啸呲牙咧嘴地表达个人观点。
看着他那副样子,幻痛隐隐袭来,罗闵背一僵,咬牙道:“没上药疼。”
什么江湖郎中配的药油,搭配陈啸那手劲,不像上药,倒像上刑,硬生生将皮剥下来也不过如此了。
罗闵心有余悸,扭头看到陈啸一副“果然如此,终于承认疼了”的油腻表情。
无言望天,一架飞机轰隆从头顶飞过,在湛蓝天际留下一道白色喷尾。
陈啸正从口袋里掏零钱,听罗闵说:“哪天你攒够了钱,能去首都做手术了,就坐飞机一起去吧。”
他跟着抬头望,看着那飞机远走成为看不清的黑点,无声地说:“好啊。”
他们在中途下车,罗闵在路上买了几块熟肉,用水洗了几次,领陈啸见了一只耳。
一只耳对陈啸并不亲近,甚至发出威胁的吼声,一看到俩人站在一块就挤到罗闵腿旁用头将他向外推。
肉放在地上也不肯吃,得叫罗闵拿着,再嘤声嘤气地撕咬,生怕牙齿刮到它柔弱的小猫似的,然而舌头不安分地舔了又舔喂食的手指。
心机狗。
陈啸背过身不忍直视,把沾满罗闵味道的包对着一只耳,一只耳气得跺脚。
然而一只耳还是没跟着罗闵离开,这次罗闵有人陪着,它就站在街口看着他们相携远去。
高举摆动的尾巴落下,突然夹在腿间。
“汪!”一只耳的听觉灵敏,向着墙边一道黑影狂吠,鼻子翕动嗅闻,谨慎地后退。
黑影朝向罗闵远去方向伫立良久,在黑犬威胁声中转身离开。
……
“一只猫能跑哪儿去,它能上天入地吗!”
没人在此时作答,几十人整整找了一天一夜,就差将木板掀起来看,也没找到那只黑猫。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门窗都是关上的,喂水去的时候就没见着了,应该是白天就跑了……”阿姨活干得最久,提起声调说道。
裴景声看着她,“那时候找了吗?”
阿姨低下头,“文文胆小嘛,我当它躲起来了,没细想呢……”
“所有地方都找了,你们各自的房间呢?”裴景声踱步,心想这次绝不能轻饶了它,躲了那么久害得一群人为了找它团团转。
“没有。所有人白天都忙着呢,门都关紧了。”
亏他还想着它在床上睡得乖给它定了套小床,根本是痴心疯了。
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