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这个。”
“什么是没有意义?”
“它已经成为过去式。所以不要查了,这很浪费时间。”
“那你会告诉我吗,以节省我时间。”
对方的言辞冷静,对你是句句紧逼。
“还是说,不让我查,是因为你还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
你深吸气,快要压不住内心发毛的焦虑。
“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但你,最好别知道。”
降谷零:“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phoenix的?”
你沉默地看他。
他也看着你,道:“一个代号梅洛的人给的线索。”
“那你可以再去问这人。”
“她死了。在她死后,我们破解她所留的线索,线索指向一座废弃的实验基地。基地的更深处,指向了这个单词。无论她是想报复将她抛弃的组织,还是想拖谁下水,我都不可能放弃。现在更是百分百确认它关系到你了,晋川。而你是一个想藏点什么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消失的家伙,所以,如果不完全搞清楚这件事,我预感你还会跑掉。”他坚定地说完最后一句,对此十分确信。
你闭了闭眼,十指紧握手里的杯子。
……该死。
那个该死的女人,死了都不安生;还有这该死的,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的,刨根问底的死性子,又见鬼的用在你这里。
你咬咬牙,把脏字憋回,视线瞟向坐对面的人身上,但很快又把目光移走。
“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方拒绝回答:“先别问我。”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我正在问你。”他问你,“你知道伊达他们也在私下查你的事吗?你有个笔记本,上面记满地理坐标,他们查的是那个。伊达说,前面几页里最常出现的是你家位置,你之前住的地方。”
你不以为意,道:“那没什么意义。点外卖次数太多,记一下取餐地址。”
金发公安的脸色微沉。
“哪家的外卖会往深山里送?”
他语气加重,说,
“晋川,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不死鸟’这个词的意思,和你刚说的那些身体情况有多相符,就像这词是专门为你而生的一样。你在逃避什么,难道就一定要看着让我们猜来猜去,然后你再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谎言,将我们糊弄?你到底是不是那实验计划的一号参与者——”
“zero!”
“汪呜。”
“你在审我吗,降谷警官?”
“我只想弄清,我的朋友他到底经历什么。”
碎发下的眼神犀利,表情坚决。整个人的坐姿前倾,双手攥紧成拳,像正极力克制,肩膀小幅度颤抖。
“他为什么每天要染黑发、戴美瞳,每时每刻都遮起自己的外貌特征,就算在朋友面前也是如此。为什么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做自己,甚至就连现在,和我说话时,他还在习惯性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告诉我……”
笼罩在一股决绝氛围下,他死死盯着你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轻缓的字音,
“为什么。”
你没办法不回答他。
……
“他们的实验里,没有参与者,降谷,除了披白大褂的。”
静到你连外面行人走路声都能清晰捕捉的客厅里,你撇开视线,不看紫灰色瞳孔里映出的自己。把凉了的水杯,搁到茶几上。玻璃材质的杯底与茶几台面接触,声音清脆又利落。你缓缓收回手,向后靠到了沙发靠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里面,但我一直都在。我待在一间房间里,会有人进来,让我吃药,对我做各种检查。我清醒的时候很少,更多时间用以昏睡。有天,外面起火,关着我的门开了,我见外面看管我的人不在,便跑了。途中,遇到位好心人送我去警局,补录了身份,我在被送往附近福利院的路上再次逃跑,偷偷搭上了辆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