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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善祥愕然看向汉王, 你丫的, 这是准备无差别攻击啊。接着又哀怨的看了眼铁青着脸,瞪着一双眼睛怒视汉王的朱瞻基, 心里默默的想,她这安分守己的, 都不用招惹, 汉王仇恨值就自动牵扯到了她的身上, 看来最近朝堂上朱瞻基的风声得意确实让汉王开始着急了。

“二叔, 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便是, 找妇人的麻烦算什么, 也不嫌丢人。”虽然很生气朱高煦拿自己的太孙妃做筏子,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朱瞻基忍了再忍,还是黑着脸咬牙道。

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朝高台上皇帝的位置撇了一眼, 那带着极重威压的目光自从朱高煦哈哈大笑起,就一直不曾从他们几人身上移开,让朱瞻基想动手和自家二叔切磋切磋武艺都不成。

朱高煦一反常态的没搭理朱瞻基的挑衅,而是不甚在意的说道:“太孙妃可不算是普通的妇人,未来的一国之母,身份贵重,在这种场合说话有何不可?再说了, 本王只是问问太孙妃对‘永乐’二字有什么看法罢了,谁让本王刚刚耳朵不好,前面的话没听到,就只听到了这么两个字,心里实在好奇的很啊。”

见朱瞻基不准备正面回答问题,朱高煦直接对着胡善祥发难道:“太孙妃,你们刚刚说起‘永乐’的时候,不会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郑和兄弟和太孙最是能说会道,他们的话我还真信不过,太孙妃您就不同了,一定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对吗。”

朱高煦面上带笑,一副和善的模样,可惜或许有常年征战沙场的因素在,这笑容不像普通人那般让人心生好感,反而带着浓浓的狰狞意味。

不是她的错觉,胡善祥心里确定,在对上汉王带着威胁的目光后,心下就更是肯定了,这是在威胁她,让胡善祥顺着汉王的话开口指认朱瞻基和郑和,诬陷,甚至胡乱攀咬两人对皇帝有不敬之意。

听到汉王的话人眉头不约而同的一皱,汉王的意思很好懂,就是趁机借太孙妃对太子一脉发难,接下来就要看太孙妃该如何见招拆招或是不接汉王的话茬了。

胡善祥察觉到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窥探、同情、疑惑、镇定和幸灾乐祸,有担心自己不能立刻反应的,也有趁机看好戏的,好在前者的目光比后者多多了,没让胡善祥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和朱瞻基似得那么招人恨。

“二叔,皇爷爷的年号自然是极好的,谁敢说不是的话,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朱瞻基焦急的开口反驳,也的亏朱高煦是皇帝的亲儿子,否则就凭这嚣张的态度,跋扈的架势,整日的目中无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早就被皇爷爷给厌弃了,也就不会有机会在宴会上给他们找麻烦。

胡善祥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朱瞻基话后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只是汉王这偷听的习惯可不好,这幸亏听的是我们晚辈的私密话,也没什么打紧的。”

挥了挥手,胡善祥预期凉凉的道:“反正关于皇上的小话您不紧听,还经常说呢,也亏得皇上念着父子之情不和您计较,否则这窥伺帝踪的罪名一下来,您又得回汉王府闭门思过,准备收拾行李回藩地就藩了。”

就藩的话一出,朱瞻基和郑和齐齐低头抿笑,而被胡善祥牙尖嘴利的怼了一顿的汉王朱高煦就再顾不上什么威胁人不威胁人的意思了,眉头一扬,就准备大怒斥责。

只是还不等朱高煦怒气冲冲的斥责出口,整日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太子就笑吟吟的滚了过来,不对,是抱着胖乎乎的如八月妇人般的肚子‘矫捷’的移了过来,准备给众人打圆场,和稀泥了。

朱高炽左看右看 ,四人围成了一个方块,没有一个多余的空间给他让出来。

郑和躬身行礼,没有注意到太子的绕着外圈进不来的尴尬,胡善祥倒是看到了,可她刚刚才被汉王针对了,正准备回怼回去,以扫除自己软柿子的形象,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汉王寒意渗入的目光下退却,于是和太子一起转头看向唯一有可能让开位置的太孙朱瞻基。

可惜朱瞻基一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