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单薄锦衣的林砚卿站在门口,顺势从他怀中接过枣枣,然后解开衣襟,坐在椅子上喂她,蓝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屋内的林砚卿。
他也做不出将人现在赶走的畜生事儿,便只能站在他背后,一动不动,仿佛木桩,视线盯着林砚卿的铅灰色布鞋,没穿袜子,露出雪白伶仃的脚踝,听着女儿含糊的哭声都逐渐消失,变成了满足的吮啧声。
蓝钰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林砚卿便主动出声道:“蓝钰,我渴了。”
蓝钰便给他倒了一杯水,林砚卿没用手接,蓝钰却不肯了,将水杯放在桌上,低声道:“水放在桌上,你忙完了再喝吧。”
他视线不小心撞到女儿脸上,又很快离开,突然想起昨夜自己的混账行为,瞬间面红耳赤,只觉得脚趾抠地了,若不是喝了酒,他断然做不出这种幼稚又荒唐的行为。
林砚卿对于他故作冷漠的行为不置可否,垂首不语。
等到女儿再次睡着,林砚卿将人放在小摇床上,他衣襟开着没有合上,他转头一边系好,一边喝水,他低声问杵在一旁的蓝钰:“你要与我闹到何时?”
蓝钰闻言,看了一眼林砚卿无奈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这些行为被当作小孩子置气了,他很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我没闹,只是觉得好没意思了。”
“我并非一个放荡无耻的人,做不到如师娘这般,心中装着其他人,却为了另外的陌生男人生子。”
这话让林砚卿的表情变得冷淡起来,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你在骂我放荡无耻吗?”
蓝钰只是道:“我怎么敢?”
但话中的讽刺意思明显。
林砚卿心中也冒出了一丝火气,抓着他的领子,脸上出现怒意:“蓝钰,你便是在心中如此看我的?”
“那你要我如何看你?”蓝钰却也不惧他的威胁,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重重砸在林砚卿心尖:“若不是念念不忘为何还留着那玉佩!若是念念不忘,为何还要与我苟合?”
“你又要枣枣情何以堪?若是如此,你应该和墨风去生的,不该和我,你便这么喜欢和我苟且的刺激”这话越说越难听。
“住口!”林砚卿扼住他的喉咙,掐得蓝钰干呕一瞬,他脸上出现一丝破裂的温和,眼神逐渐失望,“蓝钰,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这般想我。”
“那玉佩对我意义非凡,他不光只代表着是墨风送给我的东西。”林砚卿松开手,很轻地笑了一声:“蓝钰你明知我最讨厌别人这样揣测我,还要用这样的话来刺伤我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蓝钰一慌,也知道自己口出狂言了,眼神闪烁。
“若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弥补,那我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林砚卿认为这才是对女儿最好的选择。
他便不想继续去哄蓝钰了。
蓝钰也心中酸涩:“到了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心悦我是吗?”
“或者真的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信的。”
“林砚卿,你告诉我一个结果,若是没有,我从今以后再不纠缠你。”
“我也并非什么自甘下贱的人。”
林砚卿的沉默让蓝钰原本笃定的心情变得飘忽不定,他倏然不自信了,他的感觉都只是他的错觉吗?
蓝钰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远离林砚卿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去确认自己是否在他心中占据了位置。
莫名的风吹灭了屋内的三盏烛火,蓝钰被一双手捧住了脸,林砚卿主动吻了上来,两人贴在一起,蓝钰下意识地揽着他的腰。
两人在黑暗中接吻,月光撒不进密不透风的黑中,两道人影也陷入了黑暗中,只剩下彼此炙热的呼吸。
林砚卿吮了吮他的唇,声音很柔带着一点急躁:“你要我如何证明?”
蓝钰呼出一口气,抿了抿唇,闷闷地说道:“我不知道。”
林砚卿摸了摸他的脸,无奈地说道:“我说我生下枣枣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