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多工作能推就推,纵使很多同学对他这种推脱的行为暗自不满,他也只能强咽下误会和不解,艰难的维持着学校和离越之间的平衡。
“祈言,你叫祈言是吧?”
男孩一笑,眼睛里都是树荫下洒落的光点。
班长顿了顿,声音压的很低,“祈言,你跟我道歉是不管用的。学生会那边也对你不满很久了,你再这样下去,下届选举可能就没你的位置了。”
肩膀突然被人拍上的时候,祈言冷不丁吓了一跳,他仓皇失措的转身,瞪大了眼睛望着身后突然叫住他的人。
祈言呆愣在那里,还有些不知所措。
但最近,这种平衡总是摇摇欲坠。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祈言上完课又到学生会处理了一些堆积的事务,看了眼时间,想着还算宽裕,就背着包绕了远路,从小花园里慢悠悠的往出走。
祈言站在那里听他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尾,低头看了眼时间,想着离家的司机应该快到了,于是有些焦急的开口。
虽然祈言已经想好了如何向同学们解释,但当他来到教室,看到同班同学对他冷漠无言的表情,还是沮丧了很久。
祈言怔了一下然后道歉,“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事么?”
男孩笑了笑,额头上一滴汗落下来,他抬手抹了下。
*
快点吧,时间再过的再快点吧。
顿时球场边的欢呼声更响亮了,欢呼声夹杂着女生雀跃兴奋的呐喊,让整个篮球场的气氛都顶到高潮。
祈言又是一怔,抬头看着他,愣愣的点了点头,“……是我。”
“同学……”
祈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平常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班长也对他甩起了脸子。
祈言闭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胸腔都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意。
祈言猛地后退一大步,他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离他太近,看到这大男孩这么自来熟的动作,警惕的直往后躲。
他沉浸在舒缓的钢琴曲中,独自一人走在林荫小道,周围的人似乎都和他格格不入,阳光透过层层枝蔓斑驳的落在地上,落在他的肩头,他安静的低垂着眼,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学擦肩而过。
离越要的就是自己孤独无依,当初就连上学都是他求来的。不然凭着那份合约,祈言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有时候他不想那么早回去,就会在校园里特意绕上一圈,就算离越知道了也不会说他什么。
直到班长走了,祈言才靠着墙抬头望天。
明明站在宽广天空之下,却总觉得无处可逃。
游泳比赛就是一个例子。
祈言怔怔的听着,神情里有些茫然,更多的还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疲惫和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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