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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参加鹿鸣宴以后再回去。

他是解元,就成了这些新举人之首,每日带着他们一处一处地拜访座师和房师,还有省城的一些有司官员,待到鹿鸣宴开始,便穿上举人正装前去赴宴。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场专为新科举人设得宴席上面,有专人连绵不断地演奏《诗经》中的《小雅鹿鸣》一章,也因此得名。

宴会上,山南的官员陪两位主考官一同入座,看着下面的学子不住地笑,乡试开考时一直严肃着脸的刘大人也难得地面带笑意。

既是文人学子之间的宴会,飞花令种种自然不能少,有官员在,新举人们都不太能放开,徐辞言坐在最前席,和相近的几位经魁一同谈笑。

刘大人扫视他们一眼,面含笑意,“既是喜事,不妨作诗一抒乐情。”

乡试没考诗赋,身为出身江南的座师,他还是挺想看看下面这些学生的诗词歌赋水平的。

这种不拘题目只要求抒发感情的诗词可谓是才子最喜欢的了,他们能大笔一挥文思泉涌抒发诗情,小童呈上笔墨纸砚,侍立一旁。

为起表率,几位经魁都从善如流地提笔写诗,特别是诗这

一经的经魁柳云清,眉毛都扬起来了。

徐辞言痛苦地闭上眼,好好的吃饭不行吗,为什么又要作诗……

几位大人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站在徐辞言旁边的小童也摆出要念诗的架势,徐辞言无法,强逼着写了一首。

太烂说不上,但比起他的文章水平吧……就很难言。

刘大人整个都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徐辞言,像是没想到还有解元不了不会作诗的。

半晌他恍然笑开,打趣道,“本官出题截搭,怎么徐解元作诗也截搭呢。”

作诗,截搭,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刘大人不愧是出身翰林的,真就是一张好嘴。

徐辞言心底无言,坐在他后头的崔钧已经快笑趴到座位底下了,他威胁地抬手朝着那头一点,无奈地起身谢罪。

作诗不好怎么了,徐辞言破罐子破摔,他难道不想有诗才吗,白大儒都没法子教会他,他还能怎么办。

功名给都给了,总不能因为这个又收回去吧。

要是这几个大人官位都不要了,那着举人身份不要也行——

行个屁,徐辞言心底冷笑,“学生实在没有诗才,还请几位大人赎罪了……”

头断了可以,他的功名没了不行!

等到鹿鸣宴一结束,经过在场新科举人的嘴一传,山南文坛都知道今年出了个不善作诗的徐解元了。

等到九月开头诸事闭,一行人就启程返家去。

徐辞言和崔钧约好,翻了年一同赴京候考春闱,走水路,倒是要快上几分。

等回到祁县见过白巍石县令几人,徐家就又要摆流水席。

他这个解元不摆,松阳府城的那位新举人和陈家等等也都不好先摆。

三年过去,徐莺儿的酒楼开的越发红火,她专门去拜大厨为师,学成以后又把大厨给拐了回来,眼下天香楼成了松阳府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这次就不像之前那么麻烦,席面摆在酒楼里,徐辞言早早放了消息出去,概不收重礼,有人不信,悄悄地把银票夹杂礼品里送来,又被原模原样地退了回去。

多来几次,他廉直的名声也打出去了。

酒席上徐辞言被徐七爷拽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激动。

徐辞言考中秀才以后,村里的田地都挂到了他的名下,他也不贪族里的这点米粮,各家种了多少,除了交给族里充公的,剩下便自家留着。

这不用为官府打白工,徐家村人干活都更卖力了。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还在田里呢,一大早就眼皮直跳,还有那喜鹊啊,叽叽喳喳知叫闹!”徐七爷激动得直嚎。

“等锣鼓鞭炮一响起来啊,我啪就把锄头丢了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