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遇不上个什么良人呢。
今来怀州这一遭,也算是共苦的交情。
韩太医放下碗,凑近了些,认真道:“我有个子侄,相貌生得不错,人品还可以,是个读书人,也是二婚。”
幼青有些莫名,神情疑惑。
韩太医正经道:“你若觉得还可以,我在其中搭个线,再找个媒人相看相看。”
幼青张了张嘴:“……”
韩太医极力劝说:“我那子侄还不错的,年纪比你稍大些,家境不算很好,但胜在人有上进心,相貌才华那都是不用说的,原配是因着身弱病逝的,他也守了三年孝。”
反正,怎么着也比那纨绔好吧。
越说越觉得可以。
韩太医一拍手道:“那要是成了,咱们还算沾点亲故了。你要是觉得行,我回去就跟我夫人商量商量。”
幼青忙道:“其实已经打算成婚了。”
韩太医正要继续劝说,话音* 卡住,目中转成八卦之色:“什么人呐?婚期什么时候?”
幼青顿了顿:“也就普通人,婚期没定。”
说着,幼青垂下了头,轻轻喝汤,耳根有些微微泛红,怕韩太医不信,又道,“等这遭事了,回去就定。”
韩太医终于露出悻悻之色,打消了做媒的这个念头,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那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到时候,我可是会好好灌你的夫婿,来个不醉不归。”
这头话音刚落地,就有人来请。
医馆里头住着的染病之人,有个突然严重了起来,呼之不应了。
幼青连忙同韩太医一起去看,又忙碌了一个时辰方歇下来,可刚见人有了意识,眨眼的功夫,人就再次陷入昏迷。
整个医馆里,弥漫起沉重的气氛。
那药确实,不能治好这疫病,只是稍稍延缓了病的进展而已。
回至药房之中,张院正也来了,一群太医又言谈至深夜。
待商讨罢新的药方,幼青回至落榻的地方已是天蒙蒙亮的时分,一觉醒来时,浑身都是剧痛乏力,已是发起高热。
幼青想挣扎着,下榻想去喝水,杯盏都没拿起就落了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催促的马蹄声中,一封密信随之来到了皇帝的书案之上。
殷胥正批阅着奏折,忽闻怀州来了信,当即放下了奏折,拆开急信来看。
泛黄的宣纸之上,简单的一行字。
“薛太医染疾,病重。”
宣纸轻飘飘地落地。
茶盏翻倒,微黄的茶汤浸在玉砖,映着帝王骤起的身影。
第50章 念着他。
怀州大雪方停, 天气依旧严寒,满目尽是银白之色,远处山峦绵延。
稀薄的日光从窗缝透进, 浓浓的汤药苦味在屋内氤氲。
幼青一连病好几日,一直不见好。
张院正忙里抽闲来探望,在这里暂坐了一阵,问问病情变化, 又上手把了把脉,琢磨着怎么调药。
幼青裹着氅衣在桌案旁认真听着,双手捧着茶盏, 长长的眼睫轻垂。
幼青道:“劳烦院正大人忧心了, 其实没有大碍,再过几日便会好些了,我就能再去瞧病人了。”
张院正闻言忙摆摆手。
“先好好养病吧。”
说着张院正瞧了几眼。
眼前小姑娘的脸颊因着少了血色而显得极其苍白, 唇色更是极其浅淡, 眼下泛着微微的青黑,多了浓浓的憔悴。
张院正忍不住揪着胡子叹了口气, 眉头越蹙越紧:“放你这几日歇息, 你便好生歇息,怎么瞧着晚上没睡好?睡不好,这病更是好不了。”
幼青道了声无大碍。
正说着又咳嗽起来,锦帕掩着口鼻咳嗽了好几声,幼青这才又问起现下染病之人的情况。
张院正道:“还是老样子, 这疫病,目前还没寻到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