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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祠堂,这次罚她的理由好像是说她嫁入徐府半年有余,竟然还没有怀孕,犯了七出之一,不许她吃饭喝水,让她跪上祠堂一天一夜,反思自身。

之前她也跪过祠堂,但从未像这次跪的这般长,又逢入冬,寒风刺骨,一天一夜跪完,楚流徽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挺过去,双腿也跪出了病症,不敢多次的弯曲直立,否则双腿颤抖不止,疼痛难忍。

而她的贴身婢女秋歌,为了让她少受罪,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徐图之今夜回府,便早早去大门口等着,却被婆母身边的刘嬷嬷逮个正着,将秋歌关进柴房教训了一番。

而徐图之回府后是来了祠堂,却并非是为了解救楚流徽,原来是因为今天是他生父的忌日,特意从大理寺回来上香,上完香便轻飘飘的离开,眼中丝毫没有楚流徽的身影,也看不见楚流徽痛苦脆弱的可怜模样。

若说伤害楚流徽这些人里她最怨恨谁?

徐图之。

这个人薄情寡义,冷血无情,见死不救,从未给过她一丝对于妻子该有的怜惜和同情,任由旁人一次次的欺辱她,折磨她,将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随意践踏的蝼蚁。

前世楚流徽想离开徐家,宁可让徐图之休了她,可徐图之只是冷漠的让婆母做主,不想管内宅之事,可婆母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她还没有羞辱够楚流徽,怎么可能轻易放楚流徽离开?

明明是她的夫君,却从未尽过夫妻之谊,一次又一次无视她的痛苦与磨难,始终保持着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清流之姿,冷漠无情的看着她死于淤泥之中,被蛇鼠虫蚁啃噬全身,死于非命。

所以楚流徽看着徐图之的眼神和表情,丝毫不掩饰对其的憎恨和厌恶。

本就是相看两厌,疾首蹙额,凭什么一直都是她要忍着所有的苦楚和辛酸?

楚流徽虽然不明白秋歌为何没有像前世那般被刘嬷嬷关入柴房教训,但她也不会相信秋歌所言,认为徐图之来到祠堂是为了救她。

她冷眼看着徐图之走到牌位前,拿起三支香,烛火微弱,将香点燃,缕缕青烟被风裹挟,扶摇直上。

前世她只记得徐图之就是过来给生父上香,上完就走了。

因为徐图之是背对着她上香的,所以她并未看到徐图之上香时的行为举动,以至于楚流徽能看到徐图之侧着身子,将三支点燃的香凑近嘴边,用嘴吹熄线香上的火,然后动作万分随意的插进香炉之中,看不出一丝对其长辈的尊敬之意和虔诚之心。

楚流徽瞳孔一扩,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拿嘴吹香?

这可是不恭敬的行为!

若是旁人这么做,楚流徽还可以勉强认为是那人不懂其中礼节规矩。

但此人是徐图之,是素来以“清流名门”著称的缙安徐家现任新家主,名门望族严刑峻法,规行矩步,各种条条框框,严苛繁琐的礼数要求压下来,能将人活活逼死。

系统欲言又止:【你这样】

徐图之先一步回答:“剧本中只说了原主回府到祠堂上香,上完香就离开了,并没有进行细致描写他是如何上香,什么举动,什么表情上的香?”

系统以为徐图之不懂,解释道:【用嘴吹香是对先人不敬的行为。】

徐图之看着面前一层层的牌匾,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拿嘴吹香不好,但你觉得上面这些人有什么可敬的?我没给他们砸了就不错了。”

系统也不争辩:【行叭,你该走了。】

徐图之插完香,转身往外走去。

秋歌见状,以为徐图之要走,急切唤道:“主君,夫”

楚流徽抓住秋歌,冲她摇了摇头。

她不打算靠任何人来拯救自己,也没必要让秋歌来挽留徐图之,毕竟他这样寡恩薄义之人,秋歌就算是磕破头他都不会给她一丝怜悯。

秋歌见楚流徽制止她,急的小脸皱巴巴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夫人,奴好不容易把主君求来,您为何要拦着主君啊?”

“您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