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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肩膀。

“若有未决之事,便求助师叔们。”

邬崖川道了声小心,也不耽搁,跳上飞舟,操纵它升空,在每个孔洞中投下灵石。

“嗖——”

瞬息之间,在苏却眼中,飞舟变成了天边的一颗星子。

“大师兄真是雷厉风行啊!”

苏却仰头看着,喃喃自语,脑海忽然浮现一个想法:他还没测试过全部孔洞都放入灵石的效果,大师兄上手就这样做,飞舟的减速降落不会出问题……吧?

飞舟在空中摇晃震颤,狂风拍打着屏障,若有他人在场,肯定会害怕飞舟散架。

但此刻,飞舟上的一人一鹰皆无惧意。

邬崖川面沉如水,往孔洞里又投了次灵石,还尤嫌不够,取出一沓加速符,运起灵力一抛,张张符箓都贴在了动力源头。

肥鹰正像只走地鸡似的在飞舟里来回转圈,见状立刻跳到一张符箓上,使劲踩了踩。

邬崖川看着它拼命在每张符箓上踩来踩去,视线却并未聚焦在它身上,先前忙碌还好,此刻停下来,他内心顿时涌起了懊悔、担忧、自责、焦急……种种纷乱的情绪,像是汹涌的海浪,一层压一层朝站在岸边的他倾压过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陈慰……”

邬崖川念着这个名字,低垂的眸中满是憎恶,从未感受过的恨意侵蚀着他的理智,不止对陈慰,更对自己。

明明有所预测,明明周师弟提醒过他,如果他对陈慰更狠一点,让他昏睡到上飞舟;如果他留在惜子城,等其他长辈过来;如果他没有逃避再见面……哪怕让宋师妹提醒她一下呢?

但凡有所防备,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他喃喃着,似在安慰力度大到几乎快将符箓嵌进地板的肥鹰,“会没事的。”

她说过,会等他带她出

去的。

茂茂自上了飞舟就一声不吭,也未看邬崖川一眼。这会儿听了他这话,反而把头埋得更低,一双黑豆眼中满是憎恶。

很快,黑豆眼中的憎恶变成了忧虑跟埋怨,它仰头盯着前方快速放大的山林看了一会儿,又开始疯狂在符箓上蹦来蹦去。

邬崖川到底是历经考验后脱颖而出的胜者,心中再着急,也只短暂失神片刻,很快便沉下心去,盘膝坐在船板上,一边推算着破阵之法,一边将推算出来的结果告知宋清瑜。

宋清瑜还是有一点阵法基础的,不会辨认不会布阵也不会破阵,但在明确知道方位的情况下,她还不至于帮不上一点忙。

实际上人多更快,只是惜子城这些被救出来的修士虽不介意受他们差使报答,但谁也不肯这时候冒着危险进城去。而星衍宗的修士都已奔赴各地,只剩宋清瑜自己。

宋清瑜只得狠狠瞪了这些人一眼,将还未恢复力气的白重明交给几个热心些的女子照看,憋气踩着丹炉往城中去了。

暗室中,饶初柳已是面白如纸,汗水泅湿了鬓角跟衣裳,整个人像是刚从滚水里捞出,头顶烟雾腾腾,身旁是滚落一地的空玉瓶。

即便陈慰体内的毒被金针封住,不会像毒素本身的强度那般顷刻毙命,但仍在缓缓渗透,所耗损的灵力越来越多。她到底修为跟宋清瑜差距极大,回复灵力又极慢,不得不一颗接着一颗回灵丹往肚里咽,丹田跟经脉早已是疼得仿佛有烈火在烤,也不知是不是断了几条,总之身体每一寸都像是被蚂蚁撕咬着,痛苦不堪。

在这样的情形下,饶初柳分不出一点心神感觉阵法是不是有新的变化,她机械性的吃药、灌入灵力、跟陈慰说话——虽然现在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都跟陈慰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陈慰早就没有回答她了。

只有两字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

坚持!

虽然元垂思死在这里也无妨,但只要有一线希望,饶初柳就不甘心去死。

哪怕还能再活过来。

陈慰先前也并未察觉她是否在胡言乱语,他经历的痛苦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