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贼人绑架,还差点被卖入青楼,如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却发现有人跟踪她,此刻天又黑了,哪里还敢一个人走夜路回去。
“三哥哥,咱们快回家吧!”
谢况性子冲动如火,听说妹妹被人欺负那里肯善罢甘休,喝醉了更是肆无忌惮,“不行,三哥帮你出气!老子这就去会会那个缩头缩脑的龟儿子,敢欺负我妹妹,老子一刀剁了他!”
谢怀珠方才太害怕,情急之下竟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此刻察觉自己的失态,不禁面色窘迫,赶紧松开手。
裴玄章挑了挑眉,“难不成谢大小姐方才竟然当众说谎?”
谢怀珠的脸红透了,又羞又臊,但好歹方才是他救了自己性命,虽说被形势所迫,但确是自己利用他在先。
于是,她福身对裴玄章行礼,语气恭敬又诚恳,“多谢裴老板出手相救,否则小女子早已死在那凶犯乱刀下,小女子对裴老板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
裴玄章见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蟹,心想她倒是能屈能伸,没有半分娇气造作。
但方才他的一番试探,觉得此女子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单纯无害,实则满腹的诡计。
更可况她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却装作不知,这必定有所图谋。更何况那南珠首饰也与她有关,先皇太子之死恐与谢家脱不了干系。
裴玄章冷笑道:“道谢的话谁都会说,谢大小姐不会是想就这样算了吧!”
谢怀珠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发作,“那你还要如何?”
裴玄章一字一句缓缓道:“毕竟谢大小姐方才那番言论,有损裴某清誉。难道不该想着弥补澄清吗?”
见裴玄章如此不依不饶,谢怀珠心里也窜起了一团火,她只得硬着头皮高声道:“方才我不得已逼裴郎君相救,不惜说谎欺骗自己是他的妻子,是我的不是,但实为保住性命不得已之举。裴郎君大人有大量,定不是那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
呵!这小女子果然刁钻狡猾,虽是认错,但却拐着弯儿的骂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裴玄章勾唇一笑,俯身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谢大小姐不是想做在下的夫人吗?不如在下便成全谢大小姐,如何?”
谢怀珠心中大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在心里百转千回,思索他到底是何意?
他不像在说笑,态度看上去有几分认真。
难道他竟然真的打算娶她?难道他竟如此不经撩,还是他听不得旁人唤他夫君?
裴玄章低头,轻拍在谢怀珠的头顶,“夫人莫急,再过几日,夫君便正式迎你过门,绝不会做那始乱终弃的薄情负心人。”
说完,他翻身上马,消失在漆黑的街巷中,只留下惊骇恐怖的谢怀珠。
凶犯头目已经被裴玄章一剑刺死,辛荣助锦衣卫抓住了凶犯,将活下来的重要犯人全都顺利抓获,带回去仔细审问。
福宝见无法唤醒谢况,来请谢怀珠拿主意,见谢怀珠满面惊慌之色,便问道:“二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谢怀珠摇了摇头。“去看看三哥哥吧。”
谢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检查了谢况的伤势,发现都是些轻伤,唯有额头被砸得红肿一片,是被谢况方才挑衅辛荣撞翻的酒壶给砸晕的。
想必是辛荣心存报复,故意砸晕了三兄。主仆两人都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直接将谢况泼醒,谢况以为自己被袭击,大声惊叫,“有人暗算老子!”见妹妹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欣喜抓住谢怀珠的双手,“二妹妹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谢怀珠摇了摇头,“我没事,三哥哥可算是醒了,那些凶犯已被锦衣卫抓捕归案,咱们快回去吧!”
谢怀珠又将方才他被砸晕后发生之事悉数告知,扶他上了马车。
谢况揉了揉被砸得红肿的额头,突然想起晕过去之前他听到谢怀珠唤那裴老板夫君,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