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怀珠拉着两个妹妹上前:“夫君,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带她们回家。”
裴玄朗瞧了一眼廊下的裴玄章,心中惊疑不定。宁安做事一向稳妥,是裴玄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以为谢怀摇二人被毒死了?这样做对裴玄章有什么好处?
“夫君,你怎么了?”
谢怀珠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裴玄朗神色很不对。她不由想起裴玄章方才在屋子里对她说的话。
“你对任何人都该有防备之心”。
为什么裴玄朗神色变幻不定?两个妹妹安好,他不高兴吗?
“我是太欢喜了。”裴玄朗回神,笑容和煦温暖:“这一下你不用寝食不安了,我们走吧。”
他说着便要带她们离开。
裴玄章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小小的院落似乎危机丛生。
“姐夫,我不去了。这里挺好的。”
谢怀光松开谢怀珠的手,倔强地不肯往前走。
长姐很不容易了,她不想让长姐更辛苦。
谢怀摇见状也不肯走了。
“这是怎么了?”裴玄朗询问。
谢怀光说了事情的原委。
谢怀珠望着裴玄朗,想他劝劝两个妹妹。
“既然妹妹们自己有主意。”裴玄朗望她,斟酌着道:“不然,听妹妹们的吧。”
谢怀珠闻言看向他一时难以置信。她以为裴玄朗会和她一样劝两个妹妹和他们一起回去……
难怪裴玄章说让裴玄朗进来商量是那种语气,他早料到裴玄朗是这种态度?眼前的裴玄朗与她所认为的裴玄朗好像不同。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裴玄章笑了一声:“石青,送客。”
对于裴玄朗的表现他很满意,这才是裴玄朗的本性。
玄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石青抬手:“裴主事,请。”
裴玄朗牵过谢怀珠往外走。
谢怀珠挣脱他的手站在原地。她只是看着乖恬温软,骨子里其实刚强。要她眼睁睁看着三妹四妹沦为裴玄章外室,她做不到。
“怀珠。”裴玄朗叹了口气,面上有了几分无奈。他凑到谢怀珠耳边,同她耳语了几句。
石青在一旁盯着裴玄朗,耳朵微动。
谢怀珠闻言面色骤变,定了定神道:“若是如此,我更要带她们走。”
“好。”裴玄朗应了:“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你们跟我走。”谢怀珠拉过谢怀摇二人,不容她们再多言。
“您就这么让她们走了?”石青看裴玄章。
“出入是她们的自由。”裴玄章不以为意:“裴玄朗说了什么?”
石青懂唇语,且耳力过人。
“似乎是说谢姑娘的大哥出了什么事。”石青走近了,奇怪道:“能出什么事?咱们的人怎么没送消息来?”
主子派人跟着谢老爷等人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按理说他们这边的消息应该比裴玄朗早才对。
裴玄章思量着道:“派人盯着他了?”
“是。”石青上到廊下,看到他新换的衣衫胸口处又濡湿了,上前查看:“这是怎么包扎的?”
那纱布掉了,伤口裸露着有鲜血渗出。
石青怀着他进屋子,预备重新替他包扎。
裴玄章接过纱布,熟练地缠绕起来。
石青站在一旁忍不住道:“您要让谢姑娘和裴玄朗反目成仇,也不至于如此对待自己吧?”
他就不明白主子到底怎么想的。
裴玄章低头手在伤口处打了个结:“不见些血如何叫她信我?”
莫山走了进来,朝裴玄章行礼:“主子。”
“何事?”裴玄章拢好衣裳看他。
“侯爷派人来寻您。”莫山道:“他等您一起去曹参政家用午饭。”
石青闻言不由看裴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