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故意放任这等流言,就等着皇上对安王心生嫌隙……”
后面愤愤不平的话陡然断了,梁靖蓦然抬眼,愣怔地看着眼前之人。
萧宴宁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边,擦去那里的丝丝水渍,梁靖刚喝过茶,嘴角有些湿润,唇珠看起来又饱满又红润。
萧宴宁捏了捏梁靖的下巴,眼都没抬一下,笑问:“怎么不说了?”
梁靖吞了吞口水,喉结来回滚动着,他觉得萧宴宁这个笑有点危险。
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紧绷,萧宴宁也没在意,他的手顺着梁靖的嘴角滑到脖颈处,无论多么坚韧的人,脖颈一样脆弱。
而此时,梁靖却只是仰着脖颈,把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他手上,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萧宴宁的手指在梁靖喉结上来回摩挲着,引得这人浑身发抖:“皇上……”
“叫错了……”萧宴宁温声温气地提醒道。
梁靖果断改口:“宴宁哥哥。”
萧宴宁嗯了声,俯身咬上梁靖的喉结,引得怀中之人一阵乱颤,他又开始舔弄起来,等唇边的人呼吸重了起来,萧宴宁摁着他的肩膀,把人再次压倒在柔软的锦被上……
以前萧宴宁都很温和,这次却有着莫名的强势。
梁靖心底颤动,再次感受到萧宴宁的存在时,他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咬住了他的嘴唇,闷哼声被封在彼此的喉间。
除了追逐着萧宴宁,梁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等一切平息下来,两人身上布了一层薄汗。
萧宴宁看着还处在失神中的梁靖道:“你说,现在京城有多少人等着我对这个风言风语的反应?”
梁靖攀在他身上:“这个时候,宴宁哥哥干么提这些。”
萧宴宁:“……”刚才喋喋不休分析形势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梁靖吧。
不过不管了,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通州而来的流言蜚语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不但在京的官员听说了,太上皇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太上皇看着阴沉沉的天,半晌,他道:“皇上那里怎么说?”
明雀犹豫了下轻声道:“皇上头疾犯了,吃了药就睡下了,不见人,也不让人打扰。”
太上皇:“……”不用想,这是又跑出宫了,从小就这样,得个空就溜达出宫,当了皇帝性格还是没变。
只是这出宫的理由越来越敷衍了。
太上皇深深吸了口气:“安王这事就由皇上处置吧。”
是信任是怀疑,取决于帝王。
众人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皇帝的反应。
翌日,砚喜带着人出京了,看他所行的方向应该是通州。
听到消息的人在心底泛嘀咕,皇帝派贴身内监前去通州,一方面肯定是在安抚安王的心,表示相信安王,可另一方面来说,砚喜前去通州,何尝不是对安王的监督和怀疑。
不少人摇头叹息,帝王心难测,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一样。
***
通州,安王行宫,寒风呼啸。
这行宫挨着晋王府所建。
太上皇成了皇帝,他所在的晋王府就被扩建,以前的晋王府成了太上皇在通州的行宫。其他人好比平王之类都搬到行宫旁边新建的地方。
太上皇当时还给几个皇子留了住宿的地方,当时应该还想着有天能带人回到通州。
只是,想到几个皇子如今的命运,也挺让人唏嘘。
迎着冷风,安王咳嗽了几声。
别看安王现在没事,当初在诏狱可是遭了很大的罪,身体底子到底不如以前了。
安王身边的随从许轻风上前给他递上披风劝慰道:“王爷,这里风又大又冷,不如先回房休息。”
安王:“无碍。”
许轻风:“王爷是担心传入京的那些流言吗?皇上会信吗?”
安王拢了拢披风:“皇上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