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宁的薄唇落在他微微颤动的眼睫之上,他很公平,左边落下一个,右边也没例外。
“梁靖,等久了吧。”萧宴宁说。
喜欢他默默且孤独地喜欢了很长一段时间,等他给答案又等了很久。
一年四季,时光从春到冬,一天一天过着。
所以,这段时间很辛苦很煎熬吧。
梁靖张开眼,他胡乱摇着头:“不久。”
他根本没想到会得到答案,不不不,是没想道会这么快。
今晚,他只是心血来潮地想在这团圆日见到萧宴宁,他根本不知道萧宴宁会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梁靖甚至悄悄咬了咬舌尖,他脑子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
好在,散发着疼痛的舌尖告诉他,不是梦。
“我应该早点给你答案的。”萧宴宁说。
梁靖:“现在就很早。”
着急忙慌地打断萧宴宁的话,梁靖小声问:“宴宁哥哥,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
萧宴宁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要不然呢?喝醉了和你闹酒疯呢?”
“那不至于啊。”梁靖:“真要闹酒疯,也是我跟你闹。”
“你跟我闹?”萧宴宁笑,根本不信:“给你擦个身体,你都不敢动一下,还敢闹?”
在王府养伤那几天,每次给他擦身体,梁靖那端正老实的样子有时让萧宴宁都怀疑他到底几岁了。
“那时宴宁哥哥就有心了吗?”梁靖睁大眼睛问。
萧宴宁很诚实地点头。
有啊,怎么没有。他因性格原因,欲望一直都很浅,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是用手解决生理问题。
那段时间,看到水珠从梁靖身上从下到下滚落,望着那具线条流畅的身体,他起了欲念。
不得不承认,那时,梁靖在萧宴宁眼里只是一个成熟且有着一副极好身材的男子。
色心起,想要强压都不行。
何况,从始至终萧宴宁都没有想过要压下去。
梁靖满眼欢喜之色,原来这么早了啊。
他抱着萧宴宁:“宴宁哥哥,再亲一个。”
梁靖在感情上就这般矛盾,既羞涩又坦荡。
羞涩时也不扭捏,坦荡时,心中有所想,便直接开口。
萧宴宁在他嘴上亲了下。
温热之感退却,梁靖在他怀里嘿嘿笑了几声。
今晚真是太美好了。
萧宴宁看了看沙漏:“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刚表白完,他也想让梁靖和自己待在一起。
不过古人重视守岁,守岁有祝愿长辈长寿之意,梁靖该回去陪梁夫人了。
他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不着急。
梁靖心下很是不舍离开,但想到梁夫人,他还是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萧宴宁跟着起身:“我送你。”
“不用。”梁靖:“我一个人就行……”
萧宴宁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梁靖瞬间就不吭声了。
院子里除了砚喜没旁人,听到要备马车,砚喜忙进来,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砚喜心头一惊,十分惊惧,却没敢多看。
梁靖看了看砚喜,又看了看萧宴宁,见萧宴宁神色平静,他松了口气。
砚喜是萧宴宁身边服侍之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瞒不住。
马车施施然朝梁府走去,梁靖在马车里摆弄着萧宴宁的手指。
一会儿十指紧扣,一会儿把手指放在自己手心里,一会儿傻兮兮地笑着。
萧宴宁任由他。
“宴宁哥哥……”梁靖抬眸正想说什么,外面一阵骚乱。
“什么人?”砚喜厉声道。
萧宴宁坐直身体拉住梁靖,眉目间的懒散消失殆尽。
除夕之夜,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对着福王府的马车行凶不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