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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屹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顾颖文抱着手远远靠在门边,看这一出好戏。

脸也没有当场撕破,檀山有条不紊地准备丧事。

下午五点,静安区某国际小学下学。

十岁的路枕从校园出来,前往往日司机来接的上车地点,途中碰到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小男孩来问路,路枕解释了遍他不听懂,路枕只好带着他去。

跟着进了弄堂后路枕就再没出来,司机等了许久不见人,一边打电话通知乔慕鱼顾屹为,一边进学校找。

噩耗接踵而至,保险柜丢失。

顾屹为找过顾明喆,先礼后兵让他把路枕交出来。

顾明喆问他什么意思。

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却也没任何证据。

而在郊区某间破厂房中,一群地痞流氓正在喝酒打牌,路枕在这时苏醒过来。

没有被绑,但书包已经不在身上,校服到处都是泥巴。

“哟,小萝卜头醒了。”叼烟的大汉发现他行了,抖着肩膀靠近,手上来回掂着一把长长的砍刀。

其他几个人哄笑,笑骂别给孩子吓出病来。

为首的起身正正皮带,来到路枕面前哐哐拍他脸,向后一指,“去把那个箱子打开。”

回头,路枕看见了那个顾屹为与乔慕鱼共同使用的保险箱。

“我要回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路枕只敢这样说。

“把箱子打开马上让你回家。”

“不,我要回家。”

10岁大的孩子能保持理智已非常不容易,路枕不停强调我要回家。

于是理皮带男的,抽出皮带开始打他。

疼痛招呼在身上简直无处可躲,路枕很快被打得遍体鳞伤,哇哇大哭。

最后被这群人按在椅子里,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用尽了恐吓手段。

第一天,他们把路枕独自扔在厂房,不给水也不饭吃。

这群人甚至懒得绑他,因为清楚他压根逃不出去。

漆黑晚上,狂风从高处破损的窗户吹进,呜呜地鬼叫。

没有灯光食物水源,路枕蜷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承受着无法回避的精神折磨。

第二天,路枕很恹,轻微脱水地让他神智不清。

这群人收着力打了他半小时,打到哭声微弱方才收手。

“老大,还是给他喂点东西吧,箱子还没开要是先把他弄死,上头恐怕要怪罪。”

他们给路枕塞了最劣质的小面包和水,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这群人临走前聊天说,“不说的话杀不杀。”

“你小子活腻了吧,他把我们脸都见光了,不杀干嘛?”

“老早让你把水泥铁通准备好,到时候往黄浦江一丢,咱哥几个拿着钱逍遥快活。”

“谁他妈还管那江底的桶子。”

第三天,路枕恢复了丁点体力,但是这群人不会让他再拖延。

他们又把路枕按进生锈的铁椅子里,这一次却蒙上了眼睛。

路枕意识溃散,却感觉到厂房有除了绑架自己之外的人进来。

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他们每一个行动都是滞怠的,他们在听谁指挥。

后知后觉,路枕感觉到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疼痛。

为首的抓住他头发,问他最后一遍保险箱要旋转几圈指针输入什么密码。

路枕很害怕,但他不说。

一是说了也会死,二是里面有“顾屹为”很重要的东西。

但如若这件事发生在现阶段22岁,他一定会开,为什么?不是因为“顾屹为”不重要了。

而是因为10的他对死亡根本没有概念,娇生惯养的小花朵从未踏足世俗的沼泽,怎知人心险恶?

为首的逼急了,“再不说就砍了你的手!”

这群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