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下铺子,这些日子便不同慕兰时住在一块了。
理由合情合理,慕兰时自然应允。
戚映珠慢条斯理地斜睨了慕兰时一眼,说道:“怎么,慕大人都不多留我一两句的?”
“兰时不就是东家的么?早迟不回,中午也得回来。”慕兰时依然笑嘻嘻地说着,伸手握住戚映珠的手,眼角眉梢都溺着笑,“况且东家此行是去打点商铺,这不是为了兰时好么?”
戚映珠默默无言,嘴角抽搐了下:“又为你好。”
“多谢东家为我好。”慕兰时仍旧笑着。
戚映珠无言,懒得同慕兰时斗嘴——她知道此人的嘴皮子功夫厉害,也不与她争论,便又重嘱咐慕兰时此次进宫要小心。
“那老东西可是贼心不死。”戚映珠冷着脸,不无忧虑地说道,“你说说看,他怎么还没死?”
……难道这世上没有报应一说么?那老东西作恶多端,上辈子老天至少让他死得早些,可这辈子呢?
他却反而康复了,还有空来“整治朝纲”!
戚映珠只觉讽刺。
“那老东西迟早会死。”慕兰时温和地笑着,掌心抚过戚映珠的发尾,连带起馨香的味道,又笃定地说:“说不定,还不止会死这一件事。”
戚映珠没来由地一颤。
***
沧州一事波及甚广。
孟瑞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座下门客幕僚的意见是听了又听,想要找到一个可信的。
但他最信任的还得是萧鸢。
“萧大人,你说,眼下沧州之事牵连甚广……本王是不是就要择日就藩了?可恨那两个女人铁板一块,偏偏我那几个弟兄姐妹也不肯帮忙!”
他口中的两个女人便是孟琼、孟珚。
啧,孟琼自不必说,这女人生为长女,按立嫡长的原则,这储君太女的位置自然是落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孟瑞不甘心呀。
他同样也是乾元君,出身也不逊色孟琼多少……更何况,父皇也没有一定要立孟琼为继承人的心思。倘若父皇有的话,早就把他们姐妹兄弟几个人统统放到外面去了,哪能全部留在京城呢?
“不仅如此,那个你的同僚慕兰时,她此行去沧州一趟,谁知道又带回来什么东西!此前我拜托了周元籁与之结交,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慕兰时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趣。
而且,孟瑞还从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中得知,
“殿下不必担忧,鸢倒是有个计策。”萧鸢墨黑的瞳孔一压,语气淡然中又带着几分掌控,“能够帮上您的忙。”
孟瑞方才还紧紧锁住的眉目倏然舒展了些:“什么计策,你且道来。”
萧鸢眼瞳中精光一现。
她想起一些家中别事。
***
具体说来,是萧家祭祖时发生的事情。
萧鸢甫一回家,便碰见表妹苏令春相缠。
萧鸢对苏令春向来只有表亲的关照之情,但是苏令春年纪小,又特别亲近她,萧鸢予以了关照。
……当时她和付昭大婚那日,苏令春突发急症,出于这层关系,萧鸢去关心了她一番。
但是她并未觉得有什么。
只是后面苏令春频频提起,这才让萧鸢觉得奇怪,奇怪表妹是不是想得太多。
“表姐表姐!”
那次萧鸢方下值回府,苏令春便咋咋呼呼地来了。
萧鸢面无表情地问她什么事情。
苏令春一反方才吵吵嚷嚷的态度,小声道:“表姐,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上山祭祖遇到了什么事情呀?”
萧鸢眉眼压得很低:“遇见什么事了?你要同我说么?”
她本不怎么想听苏令春说什么。
她有母亲,也有妻子。倘若发生了什么,姜老夫人会告诉她,付昭也会告诉她。
萧鸢这话说得明白了,然而苏令春却不同意,执意拉着萧鸢:“是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