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更坚决。
有些时候,她会附上理由。似乎是觉得她为自己家人求取官职、谋求利益让她觉得丢脸了还是怎样……
付明知道付昭在萧家的处境,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是,萧鸢毕竟娶了他的妹妹,再怎么不好,给他们付家些恩惠怎么了?
付明眼底泛起了些微的猜疑。
那个眼盲的刘叔,可很少看得对什么东西。再说了,他也不相信他。
只不过今日他勉强做对了半件事——没有让付昭同着那个陌生女子一起去见父亲。
至于剩下的半件事,还是要让他这位未来的老爷来做了。
“刘叔,你快些去叫付昭,”付明吩咐道,“至于那个陌生女人,你再叫个人……哦不,多叫几个人盯着她,可别让她到处乱跑,坏了我们的好事。”
刘叔连连应声:“小的这就去办。”
“嗯”了一声后,付明抬头仰望着那一镰上弦月,心里面愈发觉得奇怪。
有一种隐隐的忧愁。
明明是皓月清辉的晚上,他却觉得额际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像是什么血光之灾的预兆。
思及此,付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可是,这天明明还热着。
***
房间里面的两人并不安生,等到刘叔一走,很快就讨论了起来。
“就这么让我俩待在这里?”付昭撇撇嘴,又因为第一次带戚映珠到自己家中来,居然是这么个结局而感到抱歉,“东家,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我要是一个人,他们可能这么对我,只是,我不曾想到的是,你在我的身边,他们也这么对我们。”
戚映珠摇摇头,安慰她说:“方才敲门的时候,我便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结局。”
付昭诧然:“方才叩门的时候?”
“嗯,彼时你没有看见白烟,还有厨房传来的香气么?”戚映珠不由得“噗嗤”一笑,“他们呀,不就是故意想要给你一个下马威看看么?你看那个刘叔开门的时候……啊,我还记得他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
付昭深以为然:“是,东家你这么一说,阿昭便全部想起来了。他们今日的确不想好好接待我。”
“你想想,”戚映珠掰着自己的手,默默地将一根纤长的手指弯折下,“他们给你写信,让你回来;可是让你回来之后,大门却紧紧地闭着——倘若真是你父亲生病,何必庖厨白烟大作?这还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这样子的人啊,莫非值得你怜惜?”戚映珠哂笑,“阿昭,方才你也说了,你在家中还有三个兄弟,你父亲沉疴难起,难道他们仨也缠绵病榻了?”
付昭听着,一个劲地点着头。
今时今日,和她小时候被那几个弟兄欺负、被父亲漠视的态度何其相似!
“那,东家,”付昭脑瓜子还是灵光,很快问道,“他们既然这么做,其中一定有诈,可是,他们这一次想要做什么呢?”
她这次回来,还是因为信上所写的“父亲沉疴难起”。
付昭母亲早逝,若是父亲大限将至,不能见他最后一面的话,指不定会被人怎么戳脊梁骨。
“我觉得,”戚映珠摸着自己的下颌,“他们若是真有什么诈的话……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
付昭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便是什么?”
“便是将我们两个人分开……”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房门口便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音,还是刘叔的声音传来:“小姐,您都回来了,快些随小的去看一看老爷吧!老爷神志不清,一直嘟囔着要见您呢!”
这声音恰恰衔在戚映珠未说完的话上,付昭不由得一瞬瞪大眼睛。
瞳孔里面,却借着半抔月色清辉,倒映出戚映珠一个了然的笑意。
擦身而过时,付昭听见了戚映珠对她的鼓励。
“阿昭,今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