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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在那里,戚映珠便会觉得身心有一种极度的熨帖感。

她是属于她的乾元君,所以,光是慕兰时在她的旁边,戚映珠便会觉得相当安心。

又会是,相当暧。昧。

戚映珠放任慕兰时将头埋在自己肩窝处或是更柔软处,自己还专门空出一只手来,握住她和慕兰时指缝缠。绵的那一对手,瓮声瓮气地,也学着慕兰时一般,在她的耳廓边上呼着徐徐的热气:“小、君、明、鉴?”

慕兰时诧然,耳朵被这么一呼*热气,酥麻的快意从耳后直直追到脊柱。

“……哪里不对么?”慕兰时诧异地看着戚映珠。

奇了怪了。像“小君”这样的称呼,是她惯用的。这是对妻子的称呼,她和戚映珠之间早就习以为常,那便不是“小君”二字出了问题;四个字中就只余下剩下两个字了。

“明鉴”出了问题?她哪里好说戚映珠没有明鉴呢?她说得极对。

于是乎,一向绝世聪明的慕大人就在这个问题上受到了牵绊,她并不知晓,戚映珠所说的问题在哪里。

她只能够闻到,桂花酿的信香忽然从自己卧靠部位的上后方幽幽地传来,直直地涌进鼻尖扑进肺腑里面。

潮泽期来了?也不尽然。

有些时候坤泽君放出信香,除了最常见的理由之外,还会是……主动的原因。

温热的舔舐感渐渐地蔓延上了慕兰时的耳朵,桂花酿造的信香气味也愈发汪洋,那是一种足足要将慕兰时彻底淹没的浩大。

戚映珠不仅是有些时候长得像兔子,就连她温热舐。弄人的耳廓时,也有一种兔子的柔顺。

当然,这次拨。弄中,多了一分急躁。

慕兰时被她这突然的举动也勾得心潮意动,在次第的喘息渐渐从两人喉咙间溢出的片刻,她的指腹摩挲上了戚映珠的下颌,她问她说:“娘娘有话直说好么?就像上次,吩咐臣要弄干净那样。”

按道理,现在的戚映珠很喜欢对她有话直说。

……上次这样舐。弄她逗她,在慕兰时的记忆里面,似乎都是当时要找她讨要暗卫死士的时候了。

所以慕兰时更好奇——怎么,这位娘娘,心里面莫不是又有了什么别的主意?

她得好好调查一番。

“想的都是什么,”戚映珠嗔怪地看慕兰时一眼,眉心紧锁,双颊因着生气鼓而又瘪,“那是你想,能不能别移花接木胡说八道在我的身上?”

“我可不是在娘娘身上胡说八道。”慕兰时存心逗她。

其实她一开始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但是看戚映珠现下的反应,并不是她说错话了,而是戚映珠有求于她。

像用一根胡萝卜吊着馋的兔子那样,慕兰时故意找戚映珠的茬,非得让她自己主动说才罢休。

戚映珠终于瘪嘴,气呼呼地在慕兰时的脸颊上咬了口,听见慕兰时“哎唷哎唷”的叫唤声音,似乎这才解恨了,这才神色极其不自然、慢吞吞地道:“新的称呼更好听些。”

慕兰时乍然听到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并没有懂戚映珠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她见到戚映珠的耳尖又新攀上的绯色,终于了然。

于是她忍住胸腔里面的笑意,这回换作她轻轻地揽住戚映珠的脖颈,在她的耳垂喷洒下热气,也让她如愿:“好,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戚映珠答得极快,她狐疑之至。

“我说,”慕兰时刻意加重了腔调,学着戚映珠方才笨拙的、温柔的舔舐动作,在她的耳廓边上逡巡缭绕,声音也温柔如云气包裹,“娇娇……娇娇明鉴?”

她其实不太确定戚映珠是不是想要听到这个答案。

但是,紧紧相贴的身躯战栗着,慕兰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戚映珠仍旧慢吞吞地回应了:“嗯,对,明鉴。”

看来是喜欢这个新称呼了?

慕兰时歪头,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准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