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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受了捉弄。

可戚映珠眼下还得再忍一忍,想要弄清楚,慕兰时的醋意到底消干净没有。

“那就是没有醋了?”她问得直白。

慕兰时望她:“一码归一码,兰时方才不是在问娘娘,怎么连那远房宗亲的籍贯生辰都记得那么清楚么?”

“那兰时的呢?”她晃动着湿润的狼毫,“娘娘可有印象?还是说,根本没记过?”

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辰?!

戚映珠半眯了眼睛,本想直接告诉慕兰时她知道,可是她又转念一想,只告诉生辰,慕兰时估计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那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眼下,只说自己记得她的生辰不还是没什么大用么?

便只能一直追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吃醋了,得再哄一哄才行。

戚映珠机灵的脑袋瓜子便转到了这里。

她忽然又重新踮起脚尖,也像慕兰时那般,薄唇贴在她的耳侧,任由热气丝丝缕缕地喷洒,钻进她的耳蜗:“那慕大人重新告诉哀家,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可好?”

“娘娘这是不知道兰时的生辰咯?”慕兰时斜睨她一眼,语气稍稍有些意外,“那兰时便更要伤心了。”

——戚映珠当然知道她的生辰。

她从其它地方飘回大祁,看见那如国丧一般的葬礼时,正是她的生辰。

戚映珠显然是选好了日子的。

“慕相再告诉我一遍,不行么?”她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望进慕兰时的眼底,完全叫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声音软软绵绵的。

嗯……一听就知道这是来诈人的了。

就像上次那样。

可偏偏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她在诈她,慕兰时却还是心甘情愿地陪她玩下去。

比如此时此刻。

“好啊,”慕兰时故意拖长了声线,将那杏眼里面焕出来的亮色一览无余,然后忽然话锋一转,特别轻松相当悠闲,“那娘娘记好了——就在昨日,刚过。”

死寂,仓房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戚映珠方还踮起的脚尖此刻都忘记收回去;笑容也僵硬在脸上。

她的脸颊极其明显地动了一下。

呵呵,昨日刚过?就这么喜欢气她?方才那般磋磨她让她为她研墨润笔还不够,这会儿想给她一个面子,给她一个台阶下,偏偏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

戚映珠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她冷笑一声:“哦,原来慕相的生辰是昨日呀?看来与哀家记忆中的生辰不太相合呢。”

慕兰时故作讶然地问:“那娘娘觉得微臣的生辰不是昨日,那应该是几时?”

“几时?”戚映珠嘴角扯出一抹讽笑,旋即再不搭理慕兰时一般拨开门闩出了仓房,对着帘外大吼一声,“知真!现在马上给我做一碗长寿面。”

慕兰时没来由地浑身一震。

嗯……看来这位娘娘脾气还真是大,耐心这么快就告罄了。

得到了徐知真一声“好嘞”的干脆回复,戚映珠这才慢慢踱步,走回到了慕兰时的跟前,眼角眉梢溺着快意,又扬了扬下巴,说道:“慕相现在的新生辰——”

“今、日!”她刻意说得极其重,字正腔圆又铿锵有力。

慕兰时哑然失笑,只垂下头,复抬起头来时,只看见戚映珠留下的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当真这么生气?

哎呀,慕兰时揉了揉自己嘴唇,慢慢地重新在心里面有了度量。

原来娘娘哄人的上限在这里,再进一步,她便不肯哄了。今日明明占理的是她慕兰时,结果被她折腾了一番,反倒变成不占理的那一个人了。

没办法,谁让她遇到了一个霸道的东家呢——猜不对她的生辰日,索性直接给她改了生辰。

就在今日。

也罢也罢,大不了回去就用这支这霸主润过的狼毫,在族谱上面多添一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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