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借故离开了。
也不知道将来她会如何。戚映珠凝视着付昭远去的背影,思绪愈发辽远。
诶,话说回来,慕兰时跑什么地方去了?她方才不还是因为自己多记了一下付昭的出身籍贯,便心生怏怏扯她的手么?
“人去哪里了?”戚映珠到处转了转没找见人,小声地嘀嘀咕咕着,“按道理说,不应该呀。”
那么记仇的一个人,这次居然还吃醋了,戚映珠本来还想着同那付昭多聊两句,推迟下时间。
想来那爱记仇的女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咦,人呢?去什么地方了……诶?”
方试探着打开了仓房的门,便有一只手截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瞬,那人便猛一用力,将她拥入了充满兰芷馨香的怀抱里面。
戚映珠冷不丁地撞入女子绵软如云浪的身躯:“唔——你做什么?!”
没想到,那方才袖手立于阴影下的旁观者眼下却躲进仓房里面,还颇恶意地等她开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戚映珠略带烦躁地抬起头,却看见慕兰时一脸玩味地看她。
手中,却还拿着一支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狼毫。
戚映珠诧异地看她,微怒:“你手上拿着支笔做什么?拿来洗翻掉的醋坛子?”
慕兰时睨她,嘴角噙起一抹笑,“翻都翻了,怎么洗?”
戚映珠想挣开她的怀抱,不料却被箍得更紧。
“是啊,所以……想借娘娘的水润润笔。”
第57章 057
“你要润……润到什么时候?”戚映珠抬眼,仰起玉颈颇无助地望向慕兰时,如兔子眼睛一般灵动的杏眸泛着水光。
而眼尾胭脂色如春潮漫过堤岸,泛着薄红;薄汗将碎发黏在腮边,在喘息间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她说话的时候也断断续续的。
慕兰时相当淡然,却有闲心低头看自己稍微有些褶皱的衣襟:“还润得久呢,砚池尚浅,娘娘的墨,怕是要研到三更漏尽。”
“笔锋太钝了,墨还不够浓。”她轻轻地笑着,俯身贴耳,唯将暧。昧的热息喷洒在戚映珠的耳垂处,“这方端砚,可还蓄得住浓墨?”
戚映珠的脚踝同脊背一起绷得紧直,就像将发的弦。豆大的汗珠自鬓发沾湿的额间渗了出来。
慕兰时见自己那惯常被沉水香熏得笔直的衣襟居然有了褶皱,便低下头去抚平,顺便,再用袖子擦了擦戚映珠的额间:“娘娘的额间流了好多出来,若是不够,这里也可以用来润,对不对?”
“你——”戚映珠的尾音淹没在触感里面,捏拳想去揍慕兰时,可又担心一个不稳失重会倒在她的身上,于是便只能忍着,故作矜持和冷静,命令她道:“慕相既然知晓哀家出汗,便冷眼旁观着,不仔细擦一擦?”
慕兰时低眸笑了起来,“还要擦?”
“那不然呢?不擦那不就全部都是了……”
“全部都是的话,那不更方便润么?”
慕兰时却觉得戚映珠这副样子特别可爱,像秾艳馥郁的花朵,桂花酿的信香喷薄出来,似乎都能在方寸之间黏。连成丝。液。
“哪里、哪里方便了?”戚映珠的呼吸愈发急促,双靥尽数染成一片霞红。
慕兰时此时已撩起她额前短短的碎发,将那些沾得透湿的、情动的细发一一妥帖照顾:“我知道的,娘娘这是嘴硬心软,对吧?”
“娘娘喜欢替微臣润笔、也喜欢研墨。”她清音一圈跟着一圈,绕在戚映珠的耳边,“尤是娘娘身上这桂花酿的味道,才最醉人。”
戚映珠已无暇顾及这人的油嘴滑舌,可低头,便看见这人惯常笔直的袍袖,已沾染上了水痕。
若用慕兰时自己的话来说,那便是,春雨浸润的墨迹。
慕兰时忽然垂首下来,鼻尖贴到戚映珠发着抖的玉色脖颈间,吸。吮够了她泄露出来的信香味道,终于,抬起头来,“辛苦娘娘了。”
戚映珠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