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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云鹤先生身旁,说道:“先生,我也许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她是谁?”

年轻姑娘语气中带了一些不确定,道:“我不认识她,但是我似乎认识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那是山脚下邓婆婆的孙女,叫作嘉嘉的。”

“嘉嘉?”

“对,正是嘉嘉,”女子颔首,“我记得,她是在京城里面……”

经过年轻女子这么一提醒,人群中也有人想到了,立刻说:“我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众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云鹤先生更是因为莫名的原因,手都在颤抖。

那说话者把头一歪,就道出了答案:“嘉嘉正在京城里面做慕氏的小丫鬟!”

年轻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讷讷道:“那、那慕家里面有多少小姐公子啊?”

这话说出来,她颇没底气地看向众人。

众人的表情也俱是疑惑但了然的样子。

——能有那般通天气度的慕氏女娘,除了那位名满京华的慕兰时还能有谁呢?

所有目光在虚空织就同一个名字,那是用金丝银线绣在云端的三个字。

云鹤先生忽觉一阵呼吸凝滞。

倘若那女娘真是慕兰时,那么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接触到世家的人。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他说不清楚,只低头看自己洗得褪色的鹤氅,如今像是有一道裂帛般的豁口。而裂口对面,是慕家百年煊赫堆砌的玉阶——此刻正化作千斤重的青铜鼎,压在他这具陶土捏就的骨架上。

***

“清明将近,大小姐不回去祭扫,怎么得闲跑我这个铺子里面歇着?”

戚映珠颇无奈地睨着慕兰时:眼下这人正挽起了大袖,装模作样地揉面。

偏她还振振有词地道:“上次不就是约定了要我来做这揉面师傅的么?”

“啧,那也是得寅时……现在是几时?你来得太早了。”戚映珠蹙起眉,虽然语气有些不善,但嘴角弧度却压不下来。

这位大小姐揉面的技术却不咋地——那双只沾文墨琴棋的手,如今却在糟蹋着团不成形的面絮。

但胜在真心。

“我还记得上次同你说过的话。”戚映珠忽然正经道。

慕兰时诧异地停下手中动作,回望过来:“上次同我说了什么?”

“上次说,”戚映珠抱臂,缓缓地贴近她身边,而后重重地俯身下去嗅闻她脖颈处,热气丝丝缕缕地蔓出来,“你无所事事的话,可别不安于室。”

牙齿突然磕上慕兰时的脖颈,舌尖沿着绷紧的颈线缓慢上移,在细细品尝,也在仔细嗅闻。

检查有没有别人的脂粉气。

舌头舔舐的同时,滚烫的呼吸灌进衣领深处,激得慕兰时身体都是一颤。

慕兰时忍着衣领口传进来的刺激,一边忍着道:“那娘娘可检查出来了什么?”

“兰时这揉面师傅可还做的?”

倒是承认得快。

戚映珠的牙齿最后落在慕兰时的耳垂,又细密地用舌尖碾过,语气清淡:“不过呢,虽然无所事事,还没有不安于室。”

“兰时哪里敢不安于室呢?”

……虽然有些时候和她拌嘴是一件乐事,但是倘若能够在慕兰时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她便会更心安一些。

自从上次在仓房那般荒唐之后,戚映珠便已经深味这快意。

“不敢就好。”戚映珠笑着,环住她腰肢的手向上,“虽然无所事事,倒还知道该在谁家灶台……”

“当看门犬。”

话音落下的一瞬,她便顺势吻上了慕兰时的唇。

这几乎是一场攻城略地的辗转碾磨——她第一口在慕兰时下唇正中,用门齿精确丈量唇珠厚度,再之后将舌尖楔入齿关,模仿蛇类探穴的节奏扫过上颚褶皱。

要细细品尝、要一滴不剩。

慕兰时方正在假模假样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