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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只从那两次来看,话不多,不但分管着楚王身边的杂务,似乎还担着些军中事务。

派出这样一名心腹内侍去照顾二郎,显然李侧妃应的确病得严重,楚王也重视着他的次子。

但李侧妃病得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二郎又会如何……也实非青雀所能置手。

李侧妃昨日还好好地入宫回来,还请走楚王先去看二郎,怎么一夜之间就病了,还病到要让楚王把二郎接走的地步,光凭猜测,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夫人睡吧。”碧蕊轻声说,“左右静雅堂那怎么样,想来一时也和咱们无关。我们盯着。若有消息,立刻告诉夫人。”

“嗯。”青雀笑着,“你们也去躺躺,时辰还早呢。”

还不到五更。

“明日又忙,别熬坏了。”她叮嘱。

“知道。”芳蕊笑道,“夫人就别操心我们了,安心地睡吧。”

床帐合拢,锦被里温暖依旧。

感受着这份回笼觉的惬意,青雀却没立刻闭上眼睛。

不再想李侧妃,她眼前就不由自主出现了楚王看向她的目光,出现他说完正事就大步走过来,环住她,给她披衣的模样。

这样的清晨相见,会让她有片刻错觉,以为他们只是一对世间寻常的夫妻,而非各怀隐秘、欺人欺己的夫与妾。

怀着简单的、片刻的幸福,捕捉着楚王离开的隐约声音,青雀笑着,渐渐沉入了安眠。

云起堂也重归宁静。

……

而静雅堂里,除了二郎,已无人还在睡梦中。

领命来到静雅堂,望一眼院中神色惊惶的侍女,罗清一句不问,只来到二郎门前站定,以眼神叫守着他的奶娘出来一个,轻声细问:“院子里声音不小,可惊到过二郎了?”

“公公放心,没有!”

那奶娘见过罗清一面,认得他是谁,心喜殿下还惦

念着孩子,忙说:“虽然正房里嚷起来侧妃发烧了,又出去找人,可也就那一两句话功夫吵嚷。我一眼不错守着他,二郎是绝没醒过的。”

“那就好。”罗清摆手,叫奶娘进去。

他自己仍站在廊下,先看正房是李侧妃的陪嫁侍女出来,向院子里看了一圈,便直奔他来,又看到严嬷嬷正巧走进来,把人拦住:“殿下已着人去请太医了,你们再等等——这么急着是去做什么!殿下特叫罗清来守着二郎,你不小心着,难道心里只有你们侧妃,就没有二郎了?”

那侍女先是如闻仙乐一般笑了出来,便又被严嬷嬷训斥得低了头。

看严嬷嬷和侍女一起走回正房,院子里再没人来找他,罗清才一掀帘子,迈进二郎的堂屋守着。

不进卧房,是怕二郎没见过他,不认得,一醒就骤然看见生人,再受惊吓。

李侧妃是当真烧得严重。

被严嬷嬷训斥了两句,琴音且不敢哭了,棋声却还没能收住泪意。

陪着小姐从家里到王府,到现已快五年整了,小姐从来没生过这么重的病,殿下也从来没对小姐似昨日那般冷声斥责过!

小姐又偏是病在大年初一。宫里的朝贺要告假,倒算小事了,要紧的是新年第一日就请太医入府,多少人家都忌讳,连宫里娘娘们有个头疼脑热,都不肯轻易在这日请太医诊治。何况殿下又即将离京,更是忌讳。小姐又是惹怒了殿下才有此一病,若殿下当真不愿给小姐请太医,只叫府医来诊,耽误了小姐的病情,真烧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殿下,殿下……殿下!不!……不!”床帐里,李侧妃含糊说着梦话。

“娘……”

片刻,她又呼唤:“娘啊……”

棋声便又低头抹泪。

夫人还在八九百里外的济南,根本不知道小姐病了。

“别哭了。严嬷嬷也来了。”琴音一进卧房,就忙着对她说,“殿下给小姐请太医了。”

互相握着手,守着小姐,两人度刻如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