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没时间实施计划了，尹南赫心道，他这样想着，下一秒却气得把手中的塔可往戚淮嘴巴的方向塞：“不吃了，气死我了。”

此时的鞋子先生才刚长出一个下巴尖，尹南赫不太清楚对方嘴巴的位置，便上手摸索。

温热的嘴唇饱满柔软，尹南赫嬉闹的心思如蜗牛触角般瞬间缩了回去，尴尬站着不知怎么办，戚淮笑着接过塔可往自己嘴里一放：“不想吃就算了，去吃沙拉。”

尹南赫张口结舌：“……是我吃过的。”

戚淮笑：“我又不嫌弃你。”

牵手计划失败，一顿饭兵荒马乱结束，溃不成军的却不是戚淮，是尹南赫自己-

最近，戚淮察觉到尹南赫总喜欢“碰他”，说是碰都高估尹南赫了，这家伙只隔着衣服做点什么都能脸红大半天。

想碰就碰，想摸就摸，随他，总之里外里都是自己的恋人，戚淮倒想看看这位小色鬼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果然一开始胆子还是很小的，小偷小“摸”动作不大，比如趁戚淮帮他检查作业的时候把下巴搭在戚淮肩膀上。

嘴里嘀嘀咕咕说“好累呀，借我躺一下”，云淡风轻，然后就开始脸和耳朵一起冒烟。

戚淮故意不理他，假装没看见，尹南赫就会像偷油的老鼠一样放低鼻尖在戚淮衣服上轻嗅气味。

唔，洗衣店是不是换了洗衣液？

尹南赫心想，好像比之前的抹茶味洗衣液还好闻。

洗衣店当然然换洗衣液，无非是因为任务完成度越来越高，所以戚淮也从幽灵状态愈发趋向于真正的人类。

能被看见的地方变多了，体温变高了，原本的信息素气味也泄露了一点出来。

喜欢戚淮的味道，只是尹南赫的本能。

偷偷摸摸过几十次后，小老鼠的胆子终于变大了。这天晚上，小南赫看戚淮睡得熟，就凑过去想靠在对方怀里睡。

他暗道大不了我早点起，趁鞋子先生没发现的时候悄悄再挪回自己那边……

尹南赫每凑近一点，被窝里的温度都会上升，他已经分不清这温度是来自谁身上了，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打鼓。

可惜这晚很不巧，戚淮做了个梦。

他梦见尹社长又菜又爱玩、又累又想要，明明困得不行了还在一直闹他。

过去x瘾犯了是自己忍着，现在x瘾犯了就是闹戚淮，总不能每次都到晕过去为止吧？

因此小南赫的额头刚贴到戚淮手臂上，戚淮就醒了。

将近十九岁的少年初具成人轮廓，眼神晶亮地凑过来，跟尹社长一般无二。

半睡半醒的戚淮自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便笑着将尹南赫揽进怀里轻吻对方额头：“别闹，柳助理八点来接你，别又起不来。”

他含混着说完这句话就又睡了，睡眠同22岁的时候一样好。

柔软的唇瓣落在额头，像是直接灼进尹南赫心中的烙铁，他愣在当场如遭雷击，满眼都是难过。

果然，我是替代品。

还没表白呢，就失败了。

鞋子先生忘不掉那个人。

做梦都是……-

次日清晨，彻夜未眠的尹南赫睁开眼，如游魂般缓缓起身。

他看到落地窗边，刚洗完澡的鞋子先生正在翻书，对方穿着纯白色的休闲衬衫，流泻进来的阳光正亲吻着这人形状好看的下巴和饱满性感的唇……

尹南赫揉揉眼睛，发现鞋子先生的身体似乎又长出来一些，除了鼻尖以上，他几乎都能看见了。

果然是很英俊的人呀……

前段时间一起吃午餐的时候，对方只长出一个下巴尖，今天就已经拥有半张脸了，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呢？

如果再犹犹豫豫的话，或许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吧？

尹南赫坐在床上发呆，戚淮侧过头看他，唇角带笑：“醒了？盯着我干什么，是有话跟我说还是……你能看到我的脸了？”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