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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时常会对亲密的动作回馈下意识的犹豫,而浊气影响越轻,她的犹豫和迟疑便越明显。

可近日玢玉身上浊气反复得厉害,而在炼化之余,也会刻意地保持亲密的距离。

只是问及玢玉,玢玉却是支吾不语。

苍衍一路踱步,放任寒冷的夜风灌进自己的衣袍之内,借此让自己静下来。

回想种种,他竟缓步走到了弟子们歇息的偏殿。

细细想来也是好久没有去关心过自己的弟子了,虽然都各自成人无需过多关怀,但苍衍还是不禁亏欠。

他带着内疚正要迈步走进偏殿,却听边上窸窣声响传来。

苍衍抬手,拇指在食指与中指中间的指节上掐诀,当即隐匿了身形。

缓步靠近声音来源的地方,苍衍听到是穹宇在和谁对话。

穹宇有意将声音压得极低:“这话你还是不要再传出去了,不管你是好意还是什么,都坏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一个乍一听有些熟悉,但细细听来又陌生的声音紧接着应答道:“师兄,我知道错了。”

“只是那日你们也见了,玢玉师妹情况危急,若非师尊出现,恐怕是性命堪忧……”

“那日我们可没见,”穹宇连忙打断,沉思道,“也不知究竟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说那是玢玉……以谣传谣的事情不要做。”

“还有,”穹宇犹豫着说,“那不是我们师妹。”

“不是师妹?那是什么?”那人追问,“不是师妹……师尊又为何将她这般细细照料?”

“我也是看她是师妹,才如此上心。”

“若不是的话……”

是啊,那是什么?

穹宇沉默下去,没能给出对方一个回答。

而这个问题又像是一粒石子,嚼碎在了话语间,怎么都不舒服。

另外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穹宇沉默了,便识趣地说:“师兄你也别担心了,既然琅华师姐和琮壶都没说什么,应当就是不碍事了。”

“今日师兄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人似乎笑了笑,“你就先回去歇息吧,别操心这个了。”

穹宇收起了脸上的迟疑,或者说是藏起了流露在外的迟疑,对那人说:“行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穹宇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穹宇离开后,与他对话那人并没有离开。

他久久伫立原地,好像在等着谁来。

一直到偏殿的墙外传来动静,他顺着动静望去,嘴角微微扬起一些愉悦之后,他笑了一下,腾身而起翻墙而出。

落地之时他掸了掸衣摆,随即不知冲何处笑道:“你还是忍不住来见我了。”

苍衍现出身形,冷眼看向对方。

或许在其他所有弟子眼中,都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从很早之前开始便同吃同住的弟子。

只是这位弟子常年身处炼丹房,所以难以与旁人走动。

但苍衍却一眼认出了对方,甚至觉得此事荒唐得可笑。

站在面前的,是玉珩生平第一次练就游离术而生的失败品。

他没能继承玉珩的容貌,更没能分到本体的多少灵力。

而玉珩也是不愿面对自己这个失败分.身,玉珩把这东西灵力抽空后留给了苍衍,化名荧惑,帮他看住炼丹炉运转。

原以为千百年下来,二人都忘了还有这东西存在。

谁知玉珩又捡起了这东西。

“先前躲躲藏藏,如今又不怕了?”苍衍冷声道。

“怕啊,”荧惑耸耸肩,忽而冷笑着望向苍衍,“但我目的都达成了,也无所谓了。”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他说,“你那些弟子恐怕很快就要分崩离析了。”

“我的弟子?难不成你比我更了解。”苍衍嗤笑,“浊气之事,是你干的?”

“自然,”荧惑笑笑,似乎在这个躯壳之内久了,也沾染了这个躯壳的性子,“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