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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衍不语,只是凝视着玢玉,等着她语气中的意犹未尽。

“你……”玢玉凝视着苍衍,“炉鼎……”

苍衍稍微凑近,轻轻问她:“要师尊做你的炉鼎?”

玢玉稍顿,随即点点头。

“做我的,炉鼎。”

周身浊气不由分说地将苍衍包围,似乎要从外到内将苍衍浑厚的灵力蚕食。

下一个吻,玢玉吻得更为热烈直白。

她并不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有最深处的东西在浊气催动之下,被唤醒在面前这个修为高深之人面前。

苍衍并不推拒,更没有犹豫。

仅是一个回吻,他拖住了玢玉的后脑。

不就是炉鼎。

命都给你。

……

一直到天色渐明,玢玉虽然意识仍然处于混沌状态,但重新对视时,她的眸子却是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清明。

她不再对苍衍的灵力存有渴求,只像是小动物吃饱了似的,在浊气被苍衍置换来的灵力洗涤干净之后,总算餍足地合上了眼,躺在苍衍怀中睡去。

苍衍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玢玉身上,紧接起身准备离开。

脚下的法阵横生施展,清风扬起袍袖,顺便清扫了角落的污浊。

可正要在苍衍踩着阵法消失在此地之时,他猛地警觉回头,看向了破窗之外的不远处:“谁!”

作者有话说:

某糕:(挠头)就是这个意思啊,(点头)嗯,对……就是的。

52、撞破

◎“再相似的人,都只是有着相同模样的替代品罢了。”◎

“谁!”苍衍收起阵法,又一次低斥道。

远处无人应声,只有一只野兔从荒草中穿过。

苍衍横眸冷冷审视良久,直到怀中玢玉有了一些不适的蹙眉,他才收回了目光,重新带着玢玉回到寝殿。

一直到偏院杂物间内没了半点动静,远处荒草之间才有人现出身形。

那人玉白肤色上,隽秀的五官横生几分愠色,衬着净明殿弟子的袍服,全然是格格不入的模样。

他薄唇始终紧抿着,远望破屋的目光阴沉得吓人。

“苍衍……”那人沉声,“你竟能甘心为她当炉鼎。”

愤懑之时,手中玉瓶碎成了齑粉。

齑粉随着那人迈步散了一地,而伴着粉尘扬起,他的面容也渐渐变化。

清冷隽秀的容貌一点点如同捏造一般,变成了开朗阳光的模样,大了一圈的眸子就连怒视都少了些威慑力。

直到重新踏进净明殿的结界布施范围内,那位名为荧惑的少年抬手将袍袖一挥,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炼丹殿前。

……

苍衍为玢玉置换洗身上这一个多月所沾染的浊气,玢玉也是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但毕竟苍衍的灵力和修为都过于深厚,要彻底吸收接纳,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苍衍在寝殿亲自照料了许久,在将外面镇压之事全权交给琮壶之余,也多了观察玢玉的时间。

只是事情不尽如人意的部分,远比他想的还要多一些。

在没有内丹的情况下,那些为了灵果本体所聚集的浊气,似乎自成一派地在玢玉体内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内核。

它与玢玉共生死不说,平日里只要玢玉醒着,它便也醒着,只要玢玉有了负面情绪,它便有了养分,开始躁动。

而若是浊气盛行到了极致,负面情绪不足以喂养,想必便会出现那日啃食异兽的情况。

不过如今苍衍以身为玢玉炼化浊气,即便玢玉仍会吸食浊气,对于这人身的短短数十年,苍衍觉得自己还算有把握。

玢玉自此,常住在了苍衍的寝殿之内。

又一次深夜,玢玉沉沉睡去。

苍衍替她加盖了一床被子,随即草草披了一件外袍,走出了寝殿。

苍衍总觉得玢玉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