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吧。”
佟婉月跟他当了几十年两口子,第一次从他口里听见这种话。
往常她做家务的时候,谢朗何曾主动做过家务。
原来他不是不会做家务,只是在她做家务的时候假装看不见。
越想她脸上的表情越冷,姜菱不知道佟婉月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只知道,佟婉月在谢朗进门之后,一直表情平淡。
姜菱心中推测,难道她记错了,男女主在原书中的定位不是日久生情,是欢喜冤家?
在她看过的原著中,佟婉月最开始对谢朗的印象不错。佟婉月父母早逝,她缺爱渴望家庭,被谢朗这种阳光开朗的个性吸引。
两人经历了一连串的危机,终于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决定相携终身后,佟婉月这时候发现,谢朗父亲与她父母的死有关。
全书中只有这一个阶段,她对谢朗抱有抗拒态度。
姜菱现在已经搞不懂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她现在经历的许多事情,都是原书中没有的剧情,干了一辈子内勤的佟婉月,竟然转到了一线,当刑警。
姜菱也搞不清楚,佟婉月对待谢朗冷淡,是否因为已经知道了父母之死。
佟婉月没忍住问出口,“你还会做饭?”
谢朗说,“不会啊,但是我可以给宋哥打下手烧火。”
住在对门的小宋有了媳妇,而孙老头也再婚了。
宋观书问她:“你不是缺钱?”
恨人有,笑人无。
宋观书的瞳孔睁大,随即垂眸低下头,露出更加柔顺的姿态,任她予取予求。
他想要展示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我还会刷碗呢,上次来蹭饭,我把碗刷得干干净净。”
“可以给你,但要写借条。”
他像是伊甸园中诱惑亚当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蛇,宋观书虽然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她。
宋观书没有强烈的食欲与物欲,同学们来到新环境之后攀比吃穿,他没有这样的需求,钱自然省了下来。
那双干大事的手,此刻正在刷碗。
不能跟着厂子一起溺水,要在厂里垮台之前,及时换一艘船。
刘老太恨死这个死老头了。
姜菱不理解,“你怎么能忍住的?”大概这就是反派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宋观书就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姜菱不许我喝酒,你以后要是还想带酒,就不要来我们家了。”
谢朗和佟婉月的声音逐渐远去,姜菱打开窗户通风,她很不喜欢酒和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佟婉月这下沉默了,不知道该夸姜菱宋观书大胆,还是夸他勤快。
谢朗是真的爱喝酒,头上还有伤呢,也不稍微注意一点。
宋观书乖巧得很,把倒好的酒杯推远,“我的伤还没好,我不喝。”
姜菱的话里带上了埋怨,“你自己喝就算了,还要带着宋观书一起喝,真是过分。我明天要去跟白处长告状,让她知道你带着酒来我们家。”
姜菱受宠若惊问道:“我缺钱,你就把钱全都给我?”
这还差不多。
宋观书的父辈确实是留下了供子孙挥霍了几辈子的财富,宋家小辈都已经死绝,就只剩下宋观书这个独苗苗。
宋观书充满诱惑的说道,“我把钱借给你,你去下海经商,赚到了钱就还给我,就算没有赚到钱,你还回厂里上班,每月只需要还我十块钱就够了,这对你来说,是个无本万利的生意。”
“宋观书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话,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以财示人,财尽而交疏。”
“这这这”姜菱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声音,“快放起来。”
谁家也不缺那一口吃的,关键这人跟苍蝇似的,喜欢在姜菱身边嗡嗡嗡,烦人的很。
他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厂子,可能很快就要倒闭了,你不考虑其他的赚钱方法,恐怕连每月几十块的工资都领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