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诉了秦沭之后,便开始一步步着手整治。
先是监管仓库钱粮,后又剔除赵颉亲信,最后总揽政务。
自从赵颉受伤躺进了府里后,奚昭几乎每天都在忙碌,很快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小禾见状很是心疼地说:“小姐就算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奚昭却只是说:“等赵颉的伤好了,想做这些事就更麻烦了,只能现在抓紧时间。”
小禾见劝不动,只能叹口气,转身端了碗鸽子汤回来。
小禾:“小姐多喝点,这鸽子是我从新吉商人手里买的,据说对身子大补呢。”
平州有很多新吉人,奚昭刚来时也注意到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平州处在大燕和新吉国的边境,两国还有贸易往来,平州当地百姓早已习以为常。
奚昭道了声谢,仰头喝尽,小禾见状,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而在奚昭争分夺秒地削减赵颉势力的时候,在家中养伤的赵颉,此时正躺在床上破口大骂。
好她个奚昭!竟然害他摔断了腿!
现在他在手下面前丢了脸,还躺在床上动不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颉越想越生气,偏偏这时,手下人又告诉他,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奚昭在大肆打压他的势力。
赵颉听完更气了,躺在床上一把将手里没喝完的药摔了出去。
药碗“咣”地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许多片,赵颉怒骂道:“本官不过是受了点伤,她就迫不及待开始动本官的人,是当本官死了不成!”
端来药的丫鬟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丫鬟脸上有一道不可忽视的*、贯穿脸颊的疤痕,使原本唇红齿白的脸因为那道疤瞬间变得可怖。
赵颉这会正在气头上,看到她那张毁容的脸心生厌烦,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
丫鬟低低应了一声,蹲下身去捡碗的碎片。
她把碎片全部徒手捡起来后,擦干净了地上的药渍,随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赵颉仍在大发脾气,不住咒骂道:“这个奚昭,本官要让她不得好死!”
丫鬟迟迟没有离开,站在门口听了一会,看着手里的碎瓷片,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和愤怒。
…
在赵颉受伤的第三个月,奚昭已经趁他不在的时候做了不少事。
虽然无法真正对赵颉造成威胁,但至少动摇了他的根基。
赵颉在平州盘踞多年,若不是因为受伤动不了,想削减他的势力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说这次是天赐良机。
也就是这时候,在家里躺了三个月的赵颉终于有了动静,据说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出门了。
奚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轻轻一笑。
料想赵颉的腿也该好了。
毕竟手下的人连带着财产都被她清算了不少,再不出来,怕是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奚昭适时收了手,准备迎接赵颉伤好后的反击。
可这天,她傍晚刚回到家,小禾却告诉她,有一个姑娘在外面求见。
奚昭疑惑,“是什么人?”
小禾:“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只说一定要见小姐你一面,见不到就不走,都等了一天了。”
奚昭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结交过什么人,一定要这时候来见她,于是带着好奇让小禾将人请了进来。
奚昭坐在正堂等侯,当小禾带人进来时,她朝那人看去,看清的瞬间惊讶了一下。
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被一道可怖的伤疤毁去了容颜。
奚昭心里疑惑,站起身问:“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
那女子朝奚昭行了一礼,低着头,声音怯弱道:“奴婢与奚大人并不相识,奴婢是赵知州府里的丫鬟,此番前来拜访,是有话想对奚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