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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叫人记忆深刻的方式。

而另一名团友则是一个小胖子,叫罗伊,是一个酒庄老板的儿子,瞧着有两百三四十斤,这会儿坐在篝火边什么也没做,也在疯狂出汗,前一天集-合的时候,都是坐着私人飞机过来的。

“那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儿的?你看着不像是喜欢野外探险的?”小仓鼠聊天问道。

罗伊皱着眉头道:“我把这当成一个减肥营,野外探险,总比枯燥的减肥运动要有一点意思。”

小仓鼠:“……”贺连洲听见殷屿的问话,下意识停下来。

他微微偏头侧耳仔细听了几秒后,忽然伸手摸向左侧的岩壁,掌心在岩壁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又挪到另一边,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几遍、换了几处位置。

殷屿见状立即反应过来,也同贺连洲一样检查周围洞道壁穴的温度和湿度差异。

“左侧和顶部的岩壁温度要低一点。”两人很快得出同样的结论,“……会是水吗?”

两人说完,瞳孔同时一紧,贺连洲干巴巴地一笑,他无法转头看身后殷屿的表情,他喘了口粗气说道:“我敢打赌殷队长现在脸色肯定很难看,说不定在想,我这稀烂的狗屎运,我这和洪水逃不开的缘分情结……”

“别逼我在你身后扇你。”殷屿粗声说道,“快走!”

贺连洲没停下移动,他一边用手肘撑着岩壁往前爬,一边不忘习惯性地打趣调侃殷屿:“啧,殷队长原来喜欢这样?这口味……啧,不好评价。”

殷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贺连洲指的是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殷屿脸上的温度都红到了脖子上。

草。如果是在关山,又或者是在乐园,殷屿无意打探贺连洲的噩梦,但现在他们在洞穴之下380米的深处,贺连洲的任何异常都与他们的行动息息相关。

贺连洲抿紧嘴唇,而殷屿也没有催促,只是又浅浅饮了一口水,等待着贺连洲的回答。

他仿佛料定了贺连洲会开口一样坚持,直到贺连洲真的开口——

“你真的不打算放弃是吧。”贺连洲无奈低笑一声。

殷屿闻言睁开眼,他几乎要睡着了。

他开口淡淡道:“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也没有它的近义词。”

贺连洲发出一声哼声,他看出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殷屿并不意外,他没有接口,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像是怕打断贺连洲后,对方就不会再说下去了。

他只是看着贺连洲,让贺连洲知道他在认真听。

贺连洲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的温度,他抬眼,飞快地扫了一眼殷屿,目光与殷屿的眼睛极短暂地交汇了一瞬便错开,他落在昏黄的灯光上,舔了舔嘴唇:“我梦见了你。”

殷屿眉梢微微挑起。

他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梦见他=噩梦?谢谢。

贺连洲说完便像是察觉到有些歧义,不由自己也跟着短促地笑了一声,随后道:“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你。我们爬进了一个洞道里,你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所以我不得不回头检查你。”

“然而你就在我的身后,你跟得很紧,几乎贴在我的脚后跟上。”贺连洲声音冷淡而平稳,似乎一点也没有说起噩梦的“创伤”恐惧,“你的脸被砸得粉碎,我完全认不出你的脸,但你的胸前有这个。”

贺连洲说着,指了指殷屿胸前的蓝色坐标定位别针,他拨弄了一下,看着这个圆形的蓝色别针被他拨得轻轻左右晃动。

他说道:“所以我知道那是你。”

“就是这些。”贺连洲耸耸肩膀,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不自觉地收拢手心。

殷屿闻言停顿了一下:“所以你不能看我的脸?你觉得那会让你想起那个画面很恐怖?或者恶心?”

贺连洲噎了噎,恐怖?恶心?说实话,他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或者画面能吓着他,至少不是从殷屿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