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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主居然也在吗……

天又塌了一次。

怎么回事。

是因为天太冷了吗!

感觉尸体凉凉的……

……

“……阿嚏!”

阮仁燧进了内殿,才坐下没一会儿,这已经是第三个喷嚏了。

小时女官毕竟有点不放心,涉及到两位皇嗣,更不敢托大。

是以虽然下午还有课,但还是给他们俩请了假,给带回宫去了。

贵妃听得有点心焦,像只小蜜蜂似的,围着儿子左飞飞、右飞飞,一个劲儿地催促:“太医怎么还没来?”

易女官在旁说:“快了,快了!”

阮仁燧围着厚厚的羊毛毯,脚下还塞了只汤婆子,从头到脚全都捂得热热乎乎。

贵妃忧心忡忡地拉着儿子的一只小手,另一只手又去摸他的额头:“岁岁,头疼不疼啊?”

阮仁燧摇了摇头。

他说:“阿娘,我就是鼻子两边有点痛……”

因为流太多鼻涕了,总是要擦的缘故。

不擦吧,就叫它挂着,又感觉痒痒的……

搞得贵妃恼火不已:“什么京兆少尹?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敢摆这么大的威风!”

任子高的表演起到了该有的作用。

这会儿阮仁燧就给解释了一句:“不关任少尹的事儿,是礼部安排的……”

贵妃火冒三丈:“不管是谁,把我们岁岁冻成这样,这事儿都没完!”

……

任子高先叫亲信往京兆府去给舒伯瑶送信,好叫她心里边有个准备。

要是礼部的石尚书听了下属的话要去兴师问罪,她也好有个成算。

自己则掉头进宫去请罪了。

京兆府少尹是从四品,想面见天子?

那可有得等呢!

结果礼部的石尚书先一步过来了。

四目相对,任子高心里边“咯噔”一下!

石尚书的态度反倒是很和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任少尹啊,我还想着待会儿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礼部尚书,正三品,比京兆尹还要一级呢!

任子高赶忙躬身行礼:“不敢,不敢!”

就听石尚书叹一口气,摇摇头,很无奈地说:“山商也是越老越糊涂,你撵他出去,算是撵对了,亏他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告你的状,我听着都脸红!”

说着,又请御前近侍前去通传,礼部尚书求见天子。

任子高听他话风和善,竟像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心下不曾释然,反倒愈发地忐忑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且更要紧的是,现下他还没有见到圣上,可石尚书就已经来了。

而依据召见的规矩,哪怕他来得更早,可石尚书官位更高,圣上保准是要先见他的!

这也就意味着,石尚书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抢占先手。

到时候,他先见了圣上,又会怎么说?

任子高心念急转,当下轻叹口气。

见内侍们都只在几步之外垂手立着,当下靠近石尚书一点,以一种自己人的亲近,无可奈何道:“石尚书,这回的事情,可不是我要跟您为难……”

石尚书会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很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我都明白。”

却不说别的。

任子高心说:老东西恐怖如斯!

又不得不以一种更无奈的语气,小声说:“您猜猜,我在龙川书院见到了谁?”

石尚书听到这里,就知道他的确是要卖个好给自己了。

山商在任子高那儿受了委屈,愤而回到礼部告状。

石尚书便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任子高又不是官场愣头青,何必忽然间出这么个头?

就算是怜惜孩子,想要为他们说话,也大可不必当众把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