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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生日子。

但现在荀侍郎夫妻都要往东都去了,世子夫人这个直接将先前一切恶果引爆的人还要与他们同行……

徐太太很怀疑他们的手足之情究竟能维系多久。

真可惜,她估计是看不到他们决裂的那一幕了。

……

屈大夫协同任少尹一起进宫,把这事儿回禀给圣上听。

之所以要带着后者,一来,是让他做个见证。

二来,则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相对于屈大夫的年岁,的确是年轻人——是个可造之材。

言谈行事都很妥当,有意让他在圣上面前露个脸。

屈大夫的意思是寻个大面上看得过去的由头,把荀侍郎撵到东都去,叫他反省几年,再观后效。

捎带着也看看他这三年在东都都能做些什么,有无进益。

如是一来,既能叫荀老夫人母女团圆,也惩戒了这个不孝之子,同时最大限度地保全了已故荀相公和荀家的声名。

屈大夫考虑得很周全:“如若荀家祖籍是地方小城,那就不让他们回去了。”

“大荀氏的性情颇为跋扈,荀德渡不能约束她,到了地方上,惹出事来,地方官员碍于荀家的声名,只怕无力处置……”

“但东都就不一样了。”

屈大夫稍松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来:“东都留守官从三品,可以压制荀德渡。”

“东都又是太宗皇帝经年盘桓之地,勋贵甚多,荀家兄妹过去,翻不起浪来的……”

阮仁燧在旁边听完,不免钦佩不已。

今天这事儿事发突然,屈大夫无从准备,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想出了如此周密又不失公允的处置方式,实在令人叹服!

圣上听得微微颔首:“这次的事情,得亏有屈大夫出手料理,如若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屈大夫领着任少尹过来的用意,这时候便多同后者说一句:“闲暇无事,多去向屈大夫求教,他肯指点你几句,你便受用不尽了。”

任少尹毕恭毕敬地应了声。

等他们走了,圣上不免有些头疼:“得赶紧从地方上选两个人进京了……”

阮仁燧听得有些惊奇:“为什么是两个人?”

荀侍郎走了,只空出来一个位置啊!

圣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笨蛋,还少了一个管尚书呢!”

阮仁燧反应过来,当下一缩脖子,了然地“哦~”了一声。

又因为刚刚才见过京兆府的任少尹,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现在的京兆尹……是不是纪文英?”

圣上吃了一惊:“你居然能记得这么久之前的事情?!”

阮仁燧:“……”

阮仁燧板着脸,怏怏地说:“阿耶,有些话我自己可以说,但别人要是也说的话,就太没有边界感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圣上忍俊不禁:“我就是没想到……好吧好吧,真是对不住了。”

正常情况下,本朝官员每三年述职一次。

倒是可以再次留任,但第三次留任,就极其罕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纪文英至多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停留六年。

是以圣上十分讶异——笨蛋儿子居然能将多年前的一个官位跟具体的名字对照起来?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就有了猜测:“多年之后,你同纪文英产生过某种联系?”

阮仁燧之前在王娘娘那件事情上没有装完的那点小心思霎时间又冒出来了。

他抬起下颌,背着手,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继而便开始等待他阿耶追问。

他追,我逃……走错路线了,不是这个。

他追,我不说,他急,我看热闹!

嘿嘿!

圣上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只是偏不让他如意。

当下唤了亲信过来:“去查一查纪文英,看他是否有什么不妥,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