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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皱眉看一眼荀侍郎夫妇,这才询问徐太太:“世侄女本也是荀家女,何以会发一个永不下榻荀府的誓?”

荀侍郎颇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

这其实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徐太太带着两个孩子辗转返京,回到荀家之后,重又回到了从前闺中居住的院落。

那时候荀相公还在,倒是没人敢说什么。

没两年荀相公亡故,荀侍郎夫妇开始掌家,各色各样的问题便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了,但是徐太太也还能够忍耐。

直到有一日,荀家自家亲眷行了一场家宴。

荀侍郎的长孙当着所有人的面,特别大声地问她:“你是谁,为什么总是赖在我家不走?”

席间一时陷入了难堪的寂静。

几瞬之后,荀夫人板着脸,开始训诫儿媳妇:“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让他跟客人说这种话!”

世子夫人笑着劝她:“小孩子哪懂得大人的弯弯绕绕?嫂嫂,你别怪他,也别怪侄媳妇。”

又叫徐太太:“妹妹,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吧?”

其余人也都温言劝和。

徐太太先前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时候竟然也不气恼,只是含笑问那小孩子:“这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有什么人让你说的呀?”

那小孩子有点迷糊了,对着她看了几眼,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自己的祖母。

徐太太就开门见山地问荀夫人:“嫂嫂,你是故意教孩子这么说话,好把我赶出去的吗?”

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徐太太已经无意再去回想,总归是很不愉快也就是了。

当天,她就带着孩子搬了出去。

屈大夫听得震怒不已:“你们简直是混账!”

荀侍郎夫妇红着脸,默不言语。

徐太太已经过了那一重山,现在也无意再去回想,当下便道:“荀家我是不会再回来住了,母亲跟随我一起搬出去吧。”

想了想,又同屈大夫说:“父亲临终之前,已经分过家了,母亲手里边也有些银钱和宅院,不愁没地方住,您放心吧。”

屈大夫到底还是留了个亲信在这儿:“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办,就只管差使他,若是有什么别的不妥,也叫他去找我。”

徐太太和母亲一切谢过了他。

屈大夫旋即叫上任少尹:“走,跟我一起进宫面圣!”

这是从上层堵死了荀侍郎阳奉阴违的可能。

这老者来时迅猛,走时匆匆。

如同一场半挂卡车,将荀侍郎夫妇撞个半死之后,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徐太太没再跟兄嫂搭话,往母亲居住的院子里去替她收拾东西。

荀侍郎夫妻俩戚然地对视几眼,不得不狼狈离去。

徐太太这时候才忽的想起一事:“嫂嫂。”

她叫住荀夫人:“别忘了替大姐收拾行装。”

“她和离归家,肯定不能跟我和母亲住在一起,顾虑到她的性情,也不能留她一个人在神都城里。”

徐太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到时候,恐怕大姐只能跟你们一起前往东都了。”

荀侍郎微觉莫名——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荀夫人却觉头顶阴云密布,心头、口齿,一并都在发苦!

徐太太不动声色地觑着这对夫妻,颇觉玩味地想:是谁主张叫大姐和离归家的?

真真是个妙人!

当初荀夫人设计赶她离开的时候,世子夫人还幸灾乐祸地在旁边敲边鼓——她觉得这是原配一房的儿女跟继室一房儿女的斗争。

她想得太简单了。

那是长房跟非长房之间的斗争。

在荀夫人眼里,丈夫异母的妹妹住在府里,真是碍眼,丈夫同母的妹妹当然也一样啊!

她们两个没有任何区别。

如若荀侍郎尚且春风得意,那世子夫人此番回到娘家,在兄长庇护之下,或许还能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