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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你知道惠三郎吗?”

圣上抬手抹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答非所问道:“岁岁,你的心太软了。”

知道惠三郎是个赌棍。

也知道他是蓄意接近自己的,居然就只是轻飘飘地把人打发走了。

圣上说:“怎么,上一世跟他交情很好吗?”

阮仁燧听得心绪复杂,缄默几瞬之后,如实道:“起初挺好的……”

圣上点点头,不以为意道:“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

阮仁燧迟疑着说:“晚上回去的时候,被强人所杀,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麻烦……”

圣上就很好奇地问了一句:“那时候你有十五岁吗?”

阮仁燧摇了摇头:“没有,那年我十一岁。”

圣上便轻轻地“哦”了一声,而后云淡风轻地告诉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干的。”

平心而论,背靠夏侯家,惠三郎难道没得到好处吗?

得到了。

但是他欲壑难填,总想着索求更多。

这个“更多”该上哪儿去找?

只有皇长子。

他不死谁死?

阮仁燧:“……”

阮仁燧:“?”

阮仁燧:“!”

圣上觑着他脸上表情变换,冷笑一声,拍西瓜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带坏我年幼的蠢儿子,死不足惜!”

阮仁燧:“……”

阮仁燧忍无可忍:“都已经说过好多遍了,你不要这么说话好吗?!”

第88章 第 88 章 阿娘,你怎么还有两幅面……

圣上在夏侯家用了午膳, 就预备着回宫了。

德妃依依不舍地挽留他:“你再坐坐嘛……”

圣上伸手去捏了捏她两边儿的腮肉:“我倒是想呢,就是不知道宫里边的事儿该由谁来替我处置。”

德妃抱着他的腰,娇里娇气地道:“降福节哪有什么事儿要处置呀……”

圣上就说:“郑钊知道郑夫人被下了刑部大狱, 马上就进宫去请罪了,这会儿还跪在那儿呢,不得回去看看他?”

哦哦哦!

岁岁搞的事!

德妃有点小小的心虚, 就不再说什么了,当下甜甜一笑, 旁若无人地转了话题:“好吧,那你路上慢点呀!”

圣上笑吟吟地应了声:“好。”

……

圣上走了, 倒是把宋大监往少府军器监去开的那张条子留下了。

德妃就叫了母亲过来, 将条子拿给她:“我同谭学士讲,怕不合适, 你寻个时机,把这事儿给办了。”

夏侯夫人看得又惊又喜:“哪儿来的?”

德妃洋洋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叫陛下给咱们家找个细水长流的进项,他给帮着办的!”

夏侯夫人听得高兴:“要不人都爱往高处走?陛下随便漏一点,就够咱们全家吃饱喝足了!”

又说:“你人在宫里, 可能不知道, 就这么一张条子, 在外边叫价二十万两都换不来, 最后榜上有名的, 要不是皇商, 要不就是依傍着高门的豪商!”

她看得明白:“陛下给这张条子, 不是纯粹给夏侯家的,主要还是给咱们小殿下的,到时候分红收过来, 我拿两成,剩下八成给咱们小殿下存着。”

德妃不太爱管这些事:“都是自己家人,算这么清楚干什么……”

夏侯夫人摇头:“亲兄弟,明算账,两成其实也很多了。”

说到底,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吃喝嚼用,能花多少?

逢年过节,宫里边都有赏赐,皇商和外地来京述职的封疆大吏,哪个不需要来夏侯家表示一二?

光是这些,就吃都吃不完了。

夏侯夫人悄悄说:“皇子渐渐大了,手里边没钱,怎么行呢。”

德妃知道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