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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涂抹胭色,嘴唇微张着,能看到殷红的舌尖在鲨鱼齿里若隐若现,全身到处都痉挛得不像话,被欺负得过于可怜兮兮,只会迷蒙地眨着眼睛看人——

,又随即晕开深色的痕迹。

迟聿驷随手捏住这人最脆弱的地方,垂眸凝视他黏在一起的睫毛。

他甚至没来得及说完最后一个字,郗烬忱就毫无预兆地直接吹了。

涣散地看着眼前的人,银紫色头发的男人急喘地呼吸着,觉得自己好似融成迟聿驷掌心里一捧温顺的雪。

他的喉咙有些哽咽,却又觉得这样的感觉让人难以言说,好像一百颗心脏埋在眼眶里同时震动,最后像蝙蝠一样挥着翅膀仓皇逃离。

如果他在心里流泪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像以往亲密接触时的无数次那样流泪的话,最后都会汇聚到那最难言的一点,顺着对方冰凉而修长的手指慢慢流淌,成为一滩潮湿而绵密的水流。

他勾起唇,唇瓣动了动,笑意碎成无意义的甜腻气喘,却在下一秒天旋地转,被迟聿驷掐着腰翻了个身。

后颈随即传来尖锐的刺痛,迟聿驷紧跟着压了上来,揽着郗烬忱的腰让他自己撑着自己,嗓音低沉道:“不要多想。”

郗烬忱的手臂早已脱力。

窄瘦的腰肢胡乱在会议桌旁来回滑动,肋骨被硌得生疼,他只能强撑着支撑住自己,口中断断续续溢出难以遏制的气喘。

破碎的音节混着杂音在会议室回荡,郗烬忱身体发软,随着时间推移几乎要倒在桌面,喘息也被无意识地咬在唇齿。

他意识涣散,有些受不住地想要逃离,迟聿驷却没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腰身被单手扣住,郗烬忱的脊背不得不紧贴住他的胸膛,心脏也与柔软一同在胸膛疯狂地跳动。

前一天的齿痕还没有消退,郗烬忱在迟聿驷毫不怜惜的冷酷做派下被迫又添上新痕。

后者的做法不及此前的暴虐,却远比之前的所有还要令他难以承受,当额头终于抵上冰冷的桌面时,几声支离的哭腔终于不受控地被逼出来。

呼吸也带着细微的颤声,郗烬忱用鲨鱼齿咬住下唇,闭着眼睛,妄图止住即将蹦出的眼泪与泣音。

他现在就宛如——

迟聿驷猜到他的想法,伸出手掐着身下人的下颌,强硬地将手指抵入他的齿间。

郗烬忱的声音一向又低又黏,似是介于痛感和快意之间,夹杂着热情的腔调,宛如是在进行邀请,从不像小电影里的其他人那样尖细高昂得能掀翻房顶,却比任何催——Y都更管用致命,哪怕只是哑着嗓子在耳畔喘上一声,就足以调动身旁人所有的兴致。

意思是迟聿驷喜欢听。

郗烬忱侧脸贴着桌面,眼睫低垂,眸中雾气蒙蒙。他乖顺地启唇,任凭迟聿驷的指节在口腔里肆意搅弄,舌尖偶尔无意识地缠上去,又很快被抵着上颚按回原处。

湿漉漉的喘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桌面溅开透明的水痕。反抗无果后他整个人都软得不像话,桀骜眉眼也乖顺得像是被玩坏的精致玩偶。

迟聿驷垂下眼帘看他,喉结滚动,缓缓倾身靠近,凑上去和他脸对着脸,被已经没有力气的人虚虚环住脖颈,抬起头覆上唇瓣。

这个吻单纯印在唇瓣,连舌齿都未曾撬开,郗烬忱紫色的眸瞳闪动,退了点距离,抬起手捂着迟聿驷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指节还在因为余韵发颤,迟聿驷眉头稍皱,配合的没有开口。

“……”

“你不是……最喜欢接吻?”

哪怕气息不稳,郗烬忱还是要勾起唇笑,带着点分不太清的肆意和得意,又摸了摸还在痉挛的腹部,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团子凑过来,快速瞅了眼迟聿驷,才小心翼翼地用小触手去勾郗烬忱盖住小腹的手指。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戳动,迟聿驷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一会儿,莫名想到刚刚郗烬忱没问出来的,那句他想要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