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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可能。

越寒殇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这事儿倒是前世也发生过。

人养条狗养了十几年还会有感情,狗突然送走,给带点东西,理所应当。毕竟假公子当年也是婴儿,他虽然是获利者,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也同样是受害者。可站在前任的角度,是真刺眼。凭什么占尽了他人生好处的人,却继续因为他父母犯下的罪过,而过着被千娇百宠的日子?

原主本来心理就不太健康,可不就更不健康了吗?

越寒殇心口的酸涩与冰冷因此情此景也越发重了,某些冲动让他想站出去质问咆哮。但越寒殇忍住了,这自找死路的傻事绝对不能干。

“大郎,你如何处置的越家?”陇国公问。

“母亲已为越家在外添置了宅院……”

“大郎!”宋夫人再次忍不住了,“那越家分明是——”偷了她的乖儿子的。凭什么还要花家里的钱给他们买宅院?京中的地价,巴掌大的院子也要六百多两银子,稍稍大一些,便是要几千两了。

老太太闭眼,说小家婢可真是一点都没冤枉她。

“怎么?要去御前告状?”敖昱面无表情反问,宋夫人被吓了一跳,赶紧闭嘴了,“祖母,越家已安置好了,小月亮还住我那儿,什么时候想见,什么时候您来叫一声,他就过去看您。祖母放心去歇息吧。这里的事情有我呢。”

越寒殇:“……”记忆里这位大哥哥也没刚到这地步啊。

老太太道一声“我向来是放心你的”,赶紧让芳大姑搀着她走了。

“大郎,殇儿才是你弟弟!”目送老太太离开,宋夫人着急忙慌推了一把越寒殇。

“自是明白。”

“你让那假货将伴读的差事让出来!”

“陛下亲自询问过四殿下,这事儿是四殿下拿的主意。”敖昱道。

“怎么能如此……”

越寒殇忽然发现,宋夫人貌似也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对象,又或者她现在是过于激动——所以,宋夫人和假公子的母子关系,其实不太好?可老太太又与假公子十分亲近,二房也是,国公府的情况,比记忆里的可是要复杂多了。果然原本的五年错过了许多事。

陇国公也道:“大郎,伴读的名分不给,那假货的财物,该给我们吧?我指的自然不是老太太给的,是那些给陇国公独子的礼物,尤其多年来宫里的赏赐。”

“不合他规制的东西,稍后都会送来。但近些年宫里的赏赐是按照伴读的身份给的,和府里无关。且多是端妃娘娘指名赏赐的,也与堂弟无关。”

“行吧……”陇国公恨得牙痒痒。

越寒殇:“……”

不只宋夫人怪怪的,这国公也不对劲啊。

“大伯、大伯母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宋夫人咬了咬嘴唇,没有多说。国公道:“请塾师的事儿……”

“熙儿不是在族学上课的吗?您要请也可自己请。”

国公:“可否让他到前院跟你弟弟们一块儿上课?”

“‘多事,族学里的宋先生与方先生都是极好的,这是白花公中的钱财。’”敖昱道,“这是当年大伯‘训斥’我娘时说的话。那两位先生都是我和我父亲找的,没花公中的一文钱。”

国公:“你!人人都说你忠烈有节,你如此与长辈说话,就是这样有节的?”

“那您去外头嚷嚷吧。”

国公:“……”

“大伯、大伯母,明日册封的圣旨就要到了,还请早早教导堂弟礼仪,若无事,御鳢告退了。”

“大、大哥哥!”越寒殇,现在叫颛孙御殇了(拗口得厉害),主动开口叫住了敖昱,“终究是大哥哥找我回来的,谢谢。”

主角看了半天戏,越看越明白原主的记忆问题很大。这不是“大哥哥颇有才干,一家子都对其十分信服”,这是“国公夫妇家中无权”。

因为老太太?不,老太太对大哥哥也是很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