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看电影。”

“没关系，只是忽然觉得你傻得跟这个电影里的男主角有点像。”

杜人凤听着从没听过的温柔女声，很珍惜地听。

他知道以后可能就再听不到。

“你也帮我处理过我制造的尸体。现在，你也打算为了我跟小白都能活着，还好好在一起，不要自己的命。”

“甜甜”

谢方升把手搭上他的大腿，一捏：“手机给我。”

杜人凤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谢方升没接：“你放我衣兜里。”

杜人凤不解，依然乖乖照办。

隔着薄薄的口袋布料，他的手被他的甜甜攥紧了：

“阿凤，你愿意当傻子，可我才不是会跟警察自首的好女人。”

那温柔的女声变了，变得低磁。

仿佛某种邪恶的，性感的东西充盈在声音里，爬入他的耳朵，杜人凤本就硬挺的东西简直快要胀出痛楚。

“回去安心地好好睡一觉，恶棍会阻止你的献身的。”

梦到了男装的甜甜和女装的甜甜。

杜人凤半夜两次起来换内裤。

这一晚到底没能睡好。

第二天中午，他是被在家监视他的沈青派来的那个小青年喊醒的。

“警察找你来了！怎么回事啊杜哥！”

“警察？”

刚醒，头脑还有点不清楚，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他下了楼，看着两个亮出证件的警察，怔怔地：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两个警察说着什么“利用漏洞”，“非法入侵”，“xx教育系统瘫痪”之类他不是很理解的东西。

最后像是看出了他的迷茫，其中一个警察换了种简单的说法：

“就是你涉嫌黑客攻击。网络黑客你总知道吧。”

杜人凤发呆。

他，黑客攻击？

杜：你该庆幸这里是j局/小谢：我袖子上还有花边呢/白：等求婚

那位网侦支队的警察解释道：

“我们通过我们的技术锁定了你的ip获得了你的作案地点，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两点，是不是在XX电影院？”

他实话实讲：

“对。”

昨晚第一部电影没有好好看，甜甜跟他说剧情的时候，他因为无法接话而满怀沮丧。

后来甜甜提出，想再一起看一部，他内心雀跃极了，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对方出示了证物。

他看向透明包装袋里的东西。

他的手机。

他昨天亲手放进甜甜口袋的手机。

“这是你的吧？”

“……是。”

“影院监控在十一点零五分也遭到了攻击。不过在此之前摄像头已经拍到了你进入观影厅的画面，再加上这部留在你座位上的手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沉默，片刻后伸出双手。

然而那个警察摇了摇头：“没有。你老实地跟我们走就行了。”

坐到警车上的时候，他因为睡眠缺失而略有混沌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了。

他想起在他把手机给甜甜后不久，甜甜忽然说要去洗手间一趟。

在甜甜去洗手间的过程中，他想，第二部电影，一定要好好地陪着甜甜，认认真真地看剧情，最好连细节都一个不要落。

绝不能再在甜甜说剧情的时候，接不上话。

他往前坐了两排。

反正那个位置和旁边的座位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