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换上了一副更郑重的语气:
“我愿意为老板你做任何事。”
沈青唇角勾起一点仿佛嘲弄的弧度。
他闭上双眼,摆摆手:“别,太过的事儿,也舍不得叫你去做,就算是这种事,我刚才说过了,以后会减少,可能顶多让你陪着吃个饭。”
这次不待谢方升回话,沈青接着调侃他:
“甜甜,你这张脸,纯天然的,是稀世之宝,要保护好别想太多不该琢磨的,免得长皱纹。”
“小谢”身份证上的大名叫“谢甜”。
因此“小谢”在跟人介绍自己时,从来不说自己的全名。
尽管这个名字,让“小谢”感到说不出口,可是一个“甜”字,也寄予了“小谢”养父母对他的好的期望。
钱早就花完,这个“甜”字,是小谢养父母给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小谢没有去改掉这个“甜”字。
谢方升目前也没有改名字的打算,会引起沈青奇怪的事,主要还是不必须的事,他不做。
“庆斋”是属于沈青的私人会所,沈青常在这里招待他的朋友,有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有官场上的朋友。到了地方,沈青先领着他去了化妆室,把他丢给专门的造型师。
在“小谢”的记忆里,沈青从来是不看他如何改头换面的。
可是今天,沈老板在化妆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双冷清清的眼睛隔着镜片望向他。
出乎意料。他本想趁换衣服的时候,再看看本省官员公示名单。系统给的资料太少了,连白懿行继父的信息都只给了个姓氏,全名都没有。他没打算只将希望寄托于光环都不知道还剩多少的“主角攻”,更何况白警官的正义不但饱含自负,还容易失控。
除了系统,也怪这位沈老板,非等上了车才说今天陪的姓什么,电话里半字没提。他对自己的记忆有信心,只是还想更确定。
实在是,输不起。
里头的白背心领口偏小,得先脱衣服再弄头发。︰
谢方升垂着视线,解纽扣的手刻意地不稳。
偶一抬眼,就发现沈青似乎正以他的局促为乐,那双原本无甚情绪的眼睛流露出笑意。
沈青调整了坐姿,上身往前略略倾斜了几寸:
“又不是没让我看过?怎么,不能检查一下你最近养身体的成果?”
“……能,您检查。”
沈青笑着,看见五指纤长的手抖得愈发厉害。
就谢方升本人而言,脱光了在沈青面前大步走两个来回,他都能不带变一点表情。跟沈青这种角色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们只是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肉可以吃出来,线条可以锻炼出来,身高可是改不了的,那里也是。他不矮更不小,脱光了对着沈青又有什么好自卑。
但是“小谢”不该。
一次次献身被拒,小谢面对沈青时的卑怯,已积年累月地根植进了骨髓。
“谢哥,你这……”
造型师看不下去他解个衬衣扣子解半天,伸手要帮他。
“别动他。”
沈青欣赏乐子欣赏够了,笑着站起来:
“我来。”
沈青走到他跟前,抬手一颗颗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小谢,肉太少了。”
没有看他的脸,沈青直接把手掌落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白背心揉了他几下。
“得多养养。”
他的体温偏低,沈青的掌心比上次摸他脸的时候更加温热,存在感异常明显。揉完了沈青的手依旧不放,他极短促地皱了皱眉,在沈青抬眼前已经挂上了讪笑:“好,知道了,老板。”
沈青退后半步,他把衬衣背心一气脱掉,递给造型师。
上面脱光了再是脱下面,沈青没发话,谢方升也愣没往换衣间里躲,就当着他的面手搭上了腰带扣。
沈青继续直勾勾看。
室内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