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 / 3)

都会有专人请他回去,以至于这几日他连马的皮毛都碰不到。

他离去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身影。

颜宁摊手表示无奈,其实她也有为郁相逢说话,但可惜玉兰夫子已经定了主意。

回到寝房里颜宁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姜眠,“姜姐姐,你会觉得他这样不好吗?夫子说已经给他请了八字,过段日子就会相看妻主,不可再进武场。”

姜眠躺在寝床上,侧过去身子与坐在塌上的颜宁对视,边说边扯开外袍,“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颜宁迅速低下去头。

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因为想更了解姜姐姐的为人,如果姜姐姐介意的话,我以后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

姜眠:“人的爱好万千,好与不好只是旁人的定义,你帮他说话,那便是肯定他的,我与你是朋友,自然和你是一样的想法。”

颜宁激动抬头:“真的吗?”

“嗯。”姜眠随意地点头,不太明白对面的情绪波动,“你在高兴什么?”

姜眠盖上被褥,翻了个身,“算了,午后我还有课,先不与你说了。”

但姜眠没想过上一半课听到坏消息。

好不容易赶着驴车进镇的李渔一脸着急,不断安抚车上的两人,“没事的,我们找到姜妹子问清楚就好。”

“不用你管,你好好驭车就是。”遇止皱眉斥责一声,李渔便安静的闭嘴转过去了。

在车上的许知久眼眶已经蓄满了泪,他每一口喘息都极其困难,揪心刺骨的疼痛让他伤口处缠绕的纱布都渗出来血迹。

遇止忙回头安抚他的情绪:“别哭,你妻主肯定不会不要你的,你仔细和我说,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知久不想说。

那休书的字迹他认得清楚,妻主就是不打算要他了,昨日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妻主是在哪里过夜的。

他张口话未出,眼泪又成串地滚落,袖口的衣裳已经被揉皱成一团。

许知久索性闭上嘴,埋头在衣裳里不肯再说一句话,只是闭眸地摇头,他眼底还发青,仅仅是看着便能感受到疲倦的困意。

从未如此狼狈得泣不成声。

一夜未眠,紧紧和休书靠在一起的纸张上还落下来那人的叫嚣,从头到尾说些莫须有的话,但他难以相信妻主要抛弃他。

明明妻主那日还说不怪他的。

是自己当时又发病了惹妻主生厌了?

许知久浑身在抖,他分不清是路途不平带动的抖动,还是他身体生理上不受控制的颤抖,胸口的衣裳被埋头的泪水浸湿。

总之姜眠上了半节课不到就被李渔喊人递了消息,说是她的夫郎哭得厉害。

姜眠只好先找下一节的夫子将课调换,等她出了门与等候的人见面,少年一身浅黛衣裳,他的发冠应该是整理过,但衣裳上的褶皱明显。

眼尾红得厉害,纯粹清亮的眼眸也像是刚被洗劫,破碎感十足,一与她对视便又湿了眸子。

“是怎么了?”姜眠走上前两步。

记起来许知久一体双魂的事情,现在这个应该是温柔系的那一个,毕竟如果是另一个,大概率会冲上来咬她一口。

她又对着一同前来的李渔和遇止道:“麻烦你们了,等会我送他回去。”

李渔摆手:“没事应该的,你们慢慢说,我和遇止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拉着遇止上了驴车,遇止的视线紧张地落在姜眠和许知久身上,但还是没有多嘴说什么,他跟着李渔一同回去。

姜眠走到许知久面前,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递给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哭?受欺负了还是身上缺钱了?”

“妻主是不是不要我了?”一说话他就又忍不住要哭,眼眸含着泪,幸亏姜眠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他得以用帕子擦掉,维持着仅存的体面。

“是因为休书?”姜眠回想着前几日的相处,“不是写给你,是写给他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