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探望沈微渔,偶尔会用手心去贴沈微渔的小腹,期待两人之间的孩子呱呱坠地。
沈微渔见他眉眼轻松,明白他在期待这个孩子降生,难言的急躁日日夜夜折磨自己。
同时她面上没有表露几分,为了迷惑萧庭訚,为未出生的孩儿准备衣裳,降色、青色、缁色……统统都准备几件。
她准备得齐全,有时也会坐在窗棂边的矮榻,抚摸小腹,一边执书。
萧庭訚每每见到这一幕,身上的戾气都会消失。
直到,沈微渔疲倦地侧身躺下,窗棂外大片的碎金沐浴在她的面容,萧庭訚颀长的身影,影影绰绰在门槛,春风卷起金丝窄口龙袍。他岿然不动,望着金光晕染她沉静的面容,胸口似乎有海啸翻腾而起。
许久,他才缓缓靠近,为她捻上细软的锦绣云被褥,又命人不可打搅她入睡,方才甩袖离去。
在他离去时,沈微渔睁开双目,眼中无波无澜。
当夜,殿内空无一人,沈微渔将人赶在宫外,望着几十盏烛台摇曳着烛火,悄悄握紧从香盒里取出假死药。
以失火为由,不慎吞入黑烟而亡,按宫中和宫外的规矩,尸体整衣敛容,抬进棺材吊唁,规矩繁多,大约七日后才能抬进墓地。
沈微渔知道自己假死,萧庭訚绝对没那么快让自己入土为安,可惜就是不知道假死药作用有多久,不过朝梣上次用的也是假死药,不到一两天便醒了。
她觉得可以赌一把,毕竟若是被萧庭訚知道她并无身孕,岂不是要被砍头。
沈微渔不敢承受他的怒火,也不想当一辈子的笼中鸟。
她与萧庭訚本就是骗与被骗的关系,何必像麻绳一样缠缠绕绕。
沈微渔下定决心,攥紧香丸,正想抬脚踹翻一只烛台时,殿门却恰在此时被推开。
“你在做什么?”萧庭訚冷厉的声音传来,沈微渔迅速将药丸塞回香盒,藏在衣袖里,抬头望去,却见萧庭訚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垂手的嬷嬷。
“我闲来无事,想在宫内走走,她是何人。”沈微渔露出几分不满,抚摸小腹来到床榻,悄悄将香盒藏在枕下。
萧庭訚习惯她因怀孕性情大变,先是上下端详她确认无碍后,方才淡然道:“这是宫内的何嬷嬷,素有妙手仁医之称谓,三年前出宫,朕近日把她寻来,是让她来给你把脉,看看胎儿是否安康。”
“顺便为你调养生息。”
萧庭訚面无表情地说完,便命身后的何嬷嬷上前把脉。
沈微渔还以为何嬷嬷与其他太医,把脉不出这是假孕,故而推三阻四装模作样一番,才肯伸出手,让何嬷嬷把脉。
何嬷嬷抬起头露出满是沧桑的面容,伸出粗糙的手,仅仅是轻轻一把脉,立马皱眉,朝着萧庭訚道:“陛下,这胎儿脉象太弱,奴才怎么感觉姑娘腹中并无胎儿。”
沈微渔心中一惊,欲要起身,萧庭訚悄然无声摁住她的肩膀,力道尤其之重,而他居高临下的面容,透着阴晴不定的冷意。
“许是月份太小,劳烦何嬷嬷再把脉一次。”说罢,萧庭訚冷眸睥睨她一眼,似是打量,亦或是起疑。
沈微渔如坐针毡,不敢细想,暗忖千万不要被发现。
第62章 第 62 章 跳楼
何嬷嬷困惑不已。先皇在世, 她私底下不知为多少嫔妃把脉调养生息,连同保胎生产都尤为擅长。
三年前出宫,也一直在宫外去大户人家帮官妇人看病, 如今她被陛下召进宫给一位女子把脉, 调养生息,还以为前程似锦,后半辈子不愁。
但何嬷嬷摸着这脉络, 愈发困惑, 又听天子这么说, 也不敢怠慢,再把脉一次。
许久,何嬷嬷才睁开眼,笑着道:“老身老了,连把脉都把不准。”
听到她这么一说,摁着沈微渔肩膀的两只手缓缓松开。
沈微渔悄悄松口气,差点露馅。
不过经此一事,沈微渔明白若是再留在宫中迟早会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