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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类卿 绣方 148395 字 1个月前

殿内万籁俱寂,鎏银百花香炉冒出青烟袅袅,翠屏上的两道剪影映衬其中,一个默而不语,一个紧紧望着她。

顷刻间,萧庭訚的影子动了动,眉眼覆上冷意道:“朕都忘了你是个无心的女子,说出来的话要么谎话连篇,要么口蜜腹剑。”说罢,自个将自个气走了。

沈微渔蹙眉,捂着胸口低声道:“莫名其妙。”半夜来见她,为她擦汗,又说莫名其妙的话,还话里话外指责她,说得她好像辜负他一般。

她突然胸口闷疼,顾不上思忖萧庭訚究竟在想什么,反而起身悄悄来到博古架,上面摆满金玉器皿,其中不乏金叶玉卉水仙盆景,还有玉如意

沈微渔扫过一眼,随后落在妆奁的嵌宝石头链的香盒轻轻打开,里面香丸都有格子分开放,其中一枚稍小。这一颗恰巧是假死药。

既然朝梣已逃出生天,萧庭訚会派人去抓她们,那么朝生不会顾忌到她。

她需要自救谋划如何假死逃生。

可要用什么办法?

沈微渔将药丸放回香盒,莲步轻挪动,回到床榻,望着鎏金蟠花烛台的烛火烧得旺盛,一个想法悄然无声地钻出来。

她垂眸凝视近日刻意吃多的小腹,势在必行地看向紧阖的窗棂。

之后的几天,沈微渔变得嗜睡,性子也变得不耐烦,不允许宫人在殿内伺候,甚至用膳也变得尤为挑剔,不喜欢清淡,非要吃酸辣。

萧庭訚知道她是怀孕性情才有变化,故而也没多想,吩咐他人照办不误。

沈微渔又说到了傍晚殿内冷冷清清,烛台需要搬来十几盏,甚至还不让人灭。因此玉阳宫的寝殿到了夜晚也如白昼明亮。

除此之外,沈微渔倒也没折腾宫人过。

萧庭訚正见她如往常吃吃喝喝,也不求着他出殿外,也不过问朝梣的下落,还以为她是认命,对她的疑心少了几分。

玉阳宫的戒备也不如之前严。

至于朝梣等人的下落,萧庭訚上次派人追查他们到土地庙,然而还是被她们逃过一劫。

不过那日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抓到了一个人。

那女子被抓后,咬死不说话,被施以酷刑方才吐露自己名叫“朝生”,与朝梣是堂亲关系,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萧庭訚认为她没说实话,故而命人用的琵琶刑。

朝生当即求饶,并且说自己会解情蛊。

萧庭訚负手而立站着牢房,寒风席卷衣袍。他岿然不动,许是被朝雪摆了一道,萧庭訚尤为谨慎。

“你会解蛊,那你也会种蛊?”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面无表情。

朝生本想说不会种,奈何萧庭訚下一句,若是不会,琵琶刑伺候。这句话堵死了朝生的路。

她无奈地怯怯地问,“你想让我给谁下。”

谁知萧庭訚让她给下在晋国公的世子身上。

晋国公世子风流多情,倘若给他下蛊,效果卓越,况且晋国公手握兵权,萧庭訚必须削去几分势力。恰好晋国公世子是晋国公疼爱的儿子。

“你给他下情蛊,让他爱上你,叛出家门,再给他解开。”萧庭訚以防苗疆人狡诈,出此下策也是试试朝生的本事。

话音落下,他又命人给朝生强行喂下毒药。

一来二去,朝生沦落到为萧庭訚做事,至于朝梣。

萧庭訚淡然道:“抓不到便是朕的人无能,若是抓到。”他并未多言,朝生打了冷颤,心想这狗皇帝心机真深沉,要是知道她帮沈微渔假孕骗人,岂不是更不会放过自己。

朝生生出后悔,早知道就不离开苗疆。

萧庭訚暂且将解蛊一事交给朝生,至于追缉朝梣的一事交给沈奍去。

他们出逃时日不

多,不尽早抓到,怕是回到苗疆便不好办。

萧庭訚将棋局布置得七七八八,至于英王的下落也有眉目,交给十三去办。

一番折腾下来,萧庭訚近日繁琐之事少了些,便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