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满堂惊愕。
这沈大人年过四十,不曾纳妾,私底下竟是这般风流不羁,尤其是其中一对外室还是婆媳。
沈常惊愕不已。他虽养外室,但也没有养这几个女子,她们从何冒出来?
此事还没有完,小厮从后院闯进来说沈二小姐不见了。
沈家顿时乱作一团。
谁也没察觉沈家门外,有一辆马车挂着铜铃,似乎等候
多久。
直到风雪飘落,马车这才缓缓行驶在街边。一缕寒风恰好掀起布帘,露出男人手腕缠着的小青蛇。
朝梣倚靠在马车,面容愈发苍白,唇角不知何时溢出血迹,尤为惹眼。
他习以为常用帕子擦去唇边血痕,目光幽幽地透过布帘,仿佛在见一人。
“阿渔。”他捂着胸口,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同时,还传来轻微的疼痛。
身中情蛊,两方便宛如两条绳子,互相交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一方有异,另一方也能察觉。
朝梣此时此刻捂着胸口,仿佛能想到沈微渔在他不知情的事情,会因一人而变心,那人是谁呢?会是萧庭訚吗?
他一想到萧庭訚,语气透着浓浓的杀意,“早知道就该给他下蛊。”
朝梣垂眸遮住憎恶的双目,静静地感受到胸口的闷疼,四肢百骸不知何时席卷寒冰。
他弯着身子倒在马车内,唇齿溢出的血迹,愈来愈多。
直到马车突然停下,有人拦住马车,浑厚的声音透着命令。
“御林军在京城抓拿凶犯,速速掀开布帘,让本官等人查看一番。”御林军一贯奉命行事。王顺恰巧领着弟兄们来到南水街巡查,见到褐色马车,便上来过问一番。
少顷,马车里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小生病重,恐怕难以掀开布帘,让军爷见笑了。”
“那本官帮你。”王顺秉承绝不放过一个人,抽出腰间长剑,指着布帘。
刹那间,风雪涌动,百姓们路过,他们坐在骏马,神情严肃,反观马车的车夫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蹲在地上,而布帘微微掀起一角。
伴随长剑一挥,数十条银蛇,犹如长箭,猛然从马车内飞出。
百姓尖叫出声,喧闹声经久不断-
萧庭訚得到消息后,命令十三等人封锁城门口,搜查每家每户,务必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他面无表情吩咐下去后,一直守在沈微渔的床边。
见她隐约有清醒的迹象,便命令婢女等人将煎熬的药膳端来。
沈微渔醒来后,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不然怎么会梦到朝梣躺在血泊中。
“醒了。”萧庭訚冷漠的声音 ,从沈微渔耳边响起。
沈微渔乌睫颤抖,惊讶地望向萧庭訚,“陛下……”话音未落,嗓子疼得愈发厉害,只能弯腰咳嗽。
萧庭訚并未走开,反而扶住她的腰间,面无表情道:“葛老说你身子虚,少说话,多喝药。”
沈微渔咳了好几声,心里狐疑,自己好像不是身体虚,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也就没有多言。
之后,婢女端来药膳,萧庭訚主动接过莲花柄的小勺,舀了几下。
沈微渔觑见牡丹青瓷的汤碗内,黑压压,伴随搅弄,掀起一层层涟漪,抬眸诧异地望向萧庭訚。
他这是要喂药?可他乃天子,又恨自己,为何会给她喂药,难不成药里下毒。
沈微渔心事重重,垂眸过问:“陛下,我不是在地牢吗?此处是何地,还有我是生病了吗?”
她轻声细语,嗓子没之前难受,喉咙里的痒意也被压下去。
萧庭訚:“你不是想要离开地牢才曲意逢迎,朕考虑一番,将你送到荷山院。”
“至于你的病,也不过是情蛊发作。”
沈微渔听到他的话,心头疑惑,之前地讨好被他当成曲意逢迎?难怪之前在床榻说考虑一番,可情蛊发作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