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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类卿 绣方 153112 字 1个月前

也会顾忌孩子留下来。

萧庭訚眼眸的阴霾一闪而过,旋即再三问沈微渔,“朕定下这名字?”

沈微渔的不知道他为何在名字上纠结这么多天,唯恐明日又拿新的名字给她看,忙不迭地道:“我喜欢这两个寓意。”

萧庭訚这才将写下两个名字的宣纸交给宫人,之后漫不经心道:“你这段时日安分下来,不必想着逃跑,也许等你生下孩子,朕自会将朝梣放回苗疆。”

听到朝梣的名字,沈微渔的心口骤然疼了一下。

“他还好吗?”斟酌许久,沈微渔开口道。

历经上次去牢房看望朝梣,她几乎被吓晕厥的一幕后,再也没有问过朝梣的消息。

今日乍然听到萧庭訚这句话,沈微渔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萧庭訚睥睨她黯然神伤,知道沈微渔喜欢朝梣,但每次见到她因他而失魂落魄,压抑的怒火永远不受控制如洪水崩塌冲入四肢百骸。

他攥紧双手,眉眼的怒火被短暂压下去,也不知怀揣什么样的心情告诉沈微渔关于朝梣的近况与之前没有变化。

当然他也没有让朝梣当人彘。

沈微渔听闻后,紧绷的琴弦松开,身子放松,眼眸微微抬起,恰好撞入萧庭訚乌黑的眼眸。

“怎么了?”沈微渔还以为他发现腹中端倪,连忙抚摸小腹,佯装身子虚弱。

萧庭訚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下来。

“朕给孩子取名,希望他是在我们商议过后,才取的名字。”

萧庭訚不希望自己的孩儿跟是跟他一样,在父母不喜中诞生。

他的名字是到了三岁,才被先皇随意从书中指认了几个字。平常他的生母也不管他,任其自生自灭。在母亲眼中他不过是醉酒生下来的皇子。更遑论母亲心中一直有人,她本想攒银子待到年纪到了出宫嫁人,可先皇毁了她。

母亲诞下他,满心怨恨。先皇后宫那么多子嗣,谁会在乎多出的皇子。

他也曾想过先皇给他地取得名字是精挑细选,夹杂几分父爱,可事实永远都不尽如人意。

故而萧庭訚才会大费周章地为两人孩儿取名,还要征求沈微渔的想法。

沈微渔听出他话里的认真与在意,喉咙一时哑然,心中叹息,面上温声道:“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

她违背本心,可当看到萧庭訚却因她这句话眉眼舒展,阴翳一扫而空,不禁在想,若是萧庭訚知道假孕,还能否这般欣喜。

这份念头一闪而过。

沈微渔抚摸小腹,遮住乱糟糟的思绪。

今夜萧庭訚留下过夜,沈微渔让出身侧一角给他,便沉沉睡下。

萧庭訚这段日子一直因双腿未痊愈的缘由,坐在轮椅,见沈微渔躺下背靠自己,便双手撑着床沿边,缓缓地上床,拢住怀中的香软玉温。

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被压抑住。

他俯身望着沈微渔一截白玉后颈,淡淡幽香席卷心扉,指尖动了动,终究只是拢得沈微渔更紧些。

生下孩子,沈微渔便会一直在他身边-

沈微渔今夜睡得尤为不安分,尤其是梦到萧庭訚知道她假孕的真相,勃然大怒,不由分说拖拽她去往床榻,并且撕碎她身上的衣裳,冷声道:“既然你还没有我的子嗣,那就让你与我彻底有孩子为止。”说罢,布帛撕碎。

沈微渔吓得惊醒过来,恰好撞见萧庭訚坐在轮椅上打算离去的一幕。

“梦魇吗?”萧庭訚见她白皙的脸庞泛着薄薄的汗珠,眼眸晦暗,命人去请太医来。

沈微渔从梦中回神,恰好听到萧庭訚的吩咐太医过来,正想推拒,然而宫人一眨眼的工夫,便将太医请来。

连同萧庭訚不由得睥睨过去。

但见请来的太医胡须发白,一只用帕擦去额头的冷汗,手上提着黄花梨的药箱,说的话颤颤巍巍。

“启禀陛下……老臣恰好……要回太医院……”

萧庭訚记起他乃是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