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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类卿 绣方 153112 字 1个月前

。”

此言一出,紧绷的琴弦终于断裂。沈微渔崩溃的潸然泪下。

萧庭訚一丝怜惜都无,平静淡漠地道:“错在何处。”

“错在不敢骗陛下,错在……我不该……不该招惹你。”沈微渔崩溃的落下泪水。

萧庭訚:“你的错不止这一点。”

沈微渔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地面,青丝垂在身后,大片的肌肤遮都遮不住。

这样的美人,瘫坐在心如磐石的萧庭訚脚边,落泪神伤,当真是艳丽的景象。

“我不知道……不知道……”沈微渔被折磨得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唯有不断落泪,还有不断蹭着他的小腿,方才能缓解身上的一丝灼热。

萧庭訚见她失了神智,不断轻轻蹭着自己,幽香席卷他的鼻间。

原本被药效折磨的沈微渔,见萧庭訚没有出声阻拦,胆子也逐步大起来。

倏然,萧庭訚出声道:“滚开。”

沈微渔无措望着他,一截白玉明晃晃映入他

的眼帘。

尘封的过往,一点点钻入萧庭訚的心中。他眼眸的阴翳渗入,盯着她的目光犹如在看死人般。

沈微渔受到威胁,不敢接近他,只能遗憾地挪开身子。但下一刻,耳畔传来萧庭訚冷声道:“坐上来。”

狂风席卷悬崖峭壁的翠柏,成千上万的海浪涌入上方,好似要将翠柏吞入其中。树梢枝条颤颤巍巍,山峦覆白雾,雨滴潺潺落在溪水,电闪雷鸣,横冲直撞。

几日后。

地牢内,阴森潮湿,萧庭訚坐在轮椅,一袭明黄衣袍,眉目疏朗,身后有几人跟随。一人推着轮椅,一个抱剑,一人腰间挎刀,一人笑吟吟。

前来的狱卒卑躬屈膝地为他们一路带路。

径直来到一间上锁的牢房。

萧庭訚被他们推入牢房后,便吩咐几人在外头候着。

之后牢房被关上,狭小的四周凝滞着危险的气息。

“你……胆敢……一个人见我……咳咳……”一道粗粝的嗓音响起。

萧庭訚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跪在地上,蓬头垢面,琵琶骨被锁链穿过的朝梣。

朝梣从未如此狼狈地被人用锁链穿过琵琶骨,断掉经脉,被困牢房,每日遭受日日夜夜的穿骨之疼。

他仰起头,温润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偏执疯狂,“但你以为将我关在此地,便能解开情蛊休想。”

“情蛊发作的人是她,为何要帮她解开。”萧庭訚不近人情道。

朝梣不禁嗤笑,眼里布满红血丝,身体晃动一下,浑身的疼痛顿时袭来,疼得他脸颊布满薄汗,几乎险些晕厥过去。

好不容易缓下来,朝梣见他依旧平淡地望着自己,唇角弯弯,似是挑衅,又似是嘲讽。

“你若真不在意阿渔,为何将我关在此处?”

“你忘记自己在京城所作所为?”

“我在京城不过是杀了几个人,按照你们中原人习俗,不应当是即日问斩吗?”朝梣笑道。

萧庭訚淡然道:“死刑对你而言,轻而易举。”

“况且朕将你被关押的消息传出来,也不知道你们苗疆人会不会来救你。”

萧庭訚一番话下来,朝梣脸色变了又变,旋即不以为然轻笑道:“拭目以待。”

他被锁在牢房,琵琶骨上锁链,日日夜夜遭受锥心之疼,如今萧庭訚还想将他族人引出来,一网打尽,简直在做梦。

萧庭訚将他的反应一五一十地尽收眼底,垂下眼帘,懒得纠缠下来,命人将他推出去。

朝梣却不合时宜地问他。

“阿渔是否安康。”他的声音颤抖,哪怕被逼到如此境地,明知不能过问她的下落,可抵不过心中惦记。

萧庭訚头也不回地走,一丝目光都不曾留给他,在他眼中,朝梣不过是他为了威胁沈微渔才留下的阶下囚。

身后却传来激烈的锁链声,还有朝梣那句歇斯底里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