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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赵息烛发现,不给她添麻烦。

但现在这地方就只有他和赵息烛两个人。

从昼又把领子往下拉了点,露出一点抓痕,故意给赵息烛看。

毕竟他是个当外室的。

啧。

这天底下哪有外室看见大房能忍住不挑衅的?

第107章 他能生 我凭什么不能生?

裴朝朝手臂上那个咬痕并不算太深。

幽山天色很暗, 薄夜和她的距离不远不近,但就是这样的距离,未必能看清她手臂上这个咬痕, 或许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她手臂上有个浅红色的印记。

他站在那儿,目光落在她手上咬痕处, 似乎在分辨那是什么,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他没有走近看。

或许是走近看了,真的确认这是别人留在她身上的咬痕了, 就没办法自欺欺人。

裴朝朝揣摩他的想法。

按说,她应该现在把手放下去,用衣袖把这痕迹遮好, 把这件事和薄夜糊弄过去。

但这样太没意思了, 她愿意在这种事上糊弄一下赵息烛,是因为她本能感觉赵息烛和这周围环境的异常有关,而且她需要他手里的同命戒。

然而薄夜不一样。

他没赵息烛那么有价值。

裴朝朝本性如此, 不喜欢别人踩在她头上, 就算糊弄赵息烛,也不耽误她把赵息烛当狗使唤。薄夜没那个价值, 她就更不会让自己憋屈, 把那咬痕藏来藏去, 就为了他心里好受。

更何况——

她骨子里就淌着恶意,喜欢操控别人的情绪,喜欢看别人难受。

于是她缓步走到薄夜面前站定。

然后她把袖子撩得更高,手臂抬起来怼到他眼前,笑眯眯问:“看清了?”

动作间,那咬痕就这样毫无阻隔、清清楚楚撞进薄夜眼里。

透过这痕迹, 可以看出来咬她那人并没多用力,只是用尖锐的牙齿咬着她的皮/肉轻轻地磨,调情似的,与其说是咬痕,不如说这更像个标记,一条不知道哪来的野狗在标记自己心爱之人。

薄夜视线在咬痕上停留片刻,然后目光转向她。

他眼睛颜色很浅,很漂亮,像琉璃珠子一样。眼下注视着她,目光好像也如同琉璃一般,有一点微妙的冷感,仿佛正压着什么疯癫偏执的情绪。

他捏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过那咬痕,动作间用了个治愈的咒术,直接将那咬痕抹掉:“和谁?”

裴朝朝看着他,没出声。

他指腹就用力了一些,弯下身,贴近她问:“赵息烛?”

裴朝朝仍旧不出声。

薄夜安静地等了一会,没等到她回应,情绪似乎要克制不住,按在她手臂上的指尖力道再一次加重。

手臂上的咬痕已经消失,但随着他按压她皮肤的力道加重,刚恢复白皙无暇的皮肤上又被留下个红印。

他继续猜:“江独?”

裴朝朝仍然不说话。

她沉默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感觉到他攥着她手臂的力道愈发加重了。

不是赵息烛,不是江独,那还有谁?

季慎之?白策?

薄夜没得到她回应,就将名字一个个念过去,越念,捏着她的力道越重,但她始终没有回应。

裴朝朝听他念了一串名字。

白策和季慎之,她失忆以后还没见过。

她思忖着,开始感觉被他掐得有点疼。

不过她不太怕疼,被他这样捏着,反而思绪飘了下,想到另外的问题——

她失忆以后接触到的所有人都认识她。

他们都没失忆,都保留着记忆,知道她的过去,也都在骗她,说他们是她夫君。

他们都爱慕她,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可为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爱她?她看过薄夜的识海,她跳升仙台之前他们都在场,为什么跳下升仙台,失忆了,他们还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