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儿,只因本性顽劣烧毁了玉皇老爷赐下的珍珠,所以被罚困锁在这龙池里头,那些鱼都是使了法的,叫他受困所在方寸之间不得动弹的苦楚。若是想逃脱啊……”
徐娘子正认真听着,见宋沂停住了口,连忙催促道:“你快往下说呀,怎么逃脱。”
宋沂正在脑海里想着要抄哪一段呢,见徐娘子耐不住急,她想了想素日听那些话书本子里的尺度,选了个不至于犯法违上的道:“若是想受完惩罚逃脱,便需要叫这些鱼儿都跳出这池水塘子才行。”
“全部?”
“对呀,若是一般的惩罚怎么能叫惩罚,这池子的鱼个个都是痴肥模样,你叫它们动弹都难,更别说跳出去了,若是能跳,便好似蜡烛儿烧断铁绳索一般难,所以这锁龙池才能一直流传到今日去,你不信,你就在这池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不肯吃的鱼来。”
徐娘子见宋沂故事讲的前后对照清晰,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靠在池子栏杆处探头使劲往里望,果然在那池中锦鲤条条都开合着嘴。
其实这鱼都是人工喂养熟了的,又没有天敌,可不一见着人探头就围拥过去讨食么。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徐娘子有些恍惚,要是真的如此,那曾家岂不是坐拥宝地,要不然回去和爹说说,叫他别当府同知了,下来当知县吧。
宋沂憋着笑:“何止,我们这里宝地多着呢。非但这儿的锁龙池,城西北角那有个香山寺,寺里有株大红枫树,据说是吃了血肉养的,后来被镇压在那,东门那里有个龙女桥,南门那里有个清凉寺,哎呦呦故事多着呢。”
徐娘子有心想要求宋沂再说,只是她的脸上挂不住,这样央求倒显得自己低了她两三分,转念一想,既然她一个小孩家也知道,县城里其余人自然也清楚,随便找个县城里的回家里说去岂不更好。
徐娘子便咳嗽了一声,正脸不屑道:“子不与怪力乱神,我为人正派,谁要听这些东西,要我说,这些鱼只怕是见惯了人喂养的,又每日好吃懒游,所以才如此,哪有什么龙啊罚的。”
她的初心不改,见着鱼挨在一块,就故意道:“喏,你瞧,连鱼都会挤在一同热闹,怎么做人的反倒争了起来。先前景娘子倒对你另眼相看,曾娘子反而落在后头,可你瞧瞧今儿的安排,她跟着人那是寸步不离呀,把你们俩都撇下了,跟着这样的主子,亏你们也能受得了。”
宋沂听的无奈,怎么又绕到这上头去了,徐娘子的事业心好强啊,“好娘子,这些话就是我那七八岁的弟妹也不会听的,我与曾娘子是好友哩,这是她家的宴席,自然她要做主人翁的,这有什么?
况且去秋千玩也是我乐意,我恼她做什么,景娘子爱跟谁玩就跟谁玩去,她住府城。离我这儿隔了好几十里路呢。人家先前兴许只是客套客套,连我都没当真,徐娘子您怎么反而计较起来。
好娘子,你这样的相貌,又会这样的诗词,长得好人还聪慧,便是我们县城里也少有的美人,何苦在这口齿上不饶人呢。好容易今日乞巧来了你这么一个巧女仙娥,心美人又美的,权当看在这日难得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吧。”
前头说过,宋沂要想讨人的喜欢,其实是很容易的。
徐娘子看周边也只有宋沂肯理她,又把自己夸的那样天上有地下无的,连自己听了都耳朵红,不由得自矜起来道:“好吧,只要她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针对她。”
宋沂眼角看见有丫头过来请人,想来台子上众人都写完诗了,才松口气,笑着拉徐娘子去与边荣汇合。
那桌上巧果都快被边荣吃了大半了,这是晚上,那些东西又都是面食炸的,宋沂怕边荣吃了夜里积食,肠胃受不住,干脆催着她快些洗手,一只手拉一个的往那台上走去。
众人的诗都已经写出来了,全都固定在那屏风上,边上兰香捧了一扁箩的茉莉花来,另一个丫头和黄香则捧了才刚飘在水上的细针,用帕子擦了递于诸位小姐,两个妈妈抬了灯座叫众人一一看去。
到最后意外选出来个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