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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裴灵祈身上。

裴宣天性散漫性子洒脱养的也野,裴灵祈就不同了,她是完全出生起就被子书谨按照她的准则教养大的,裴宣觉得小家伙怎么一点胆色都没有。

“我帮陛下留下它,但陛下要保证它不能抓坏东西,咬坏衣裳,更不能咬人,”裴宣拿手指点点小白猫的爪子,“不然太后发怒我也没办法。”

裴灵祈点头如捣蒜。

小猫跟着喵喵了一声,凑着鼻尖去嗅闻裴宣的气息,裴宣发现它是异瞳,一只眼睛湛蓝还有一只眼睛是浅浅的琥珀色。

“那孤给它取个名字吧?”裴灵祈很高兴,她很喜欢这种小动物,就跟喜欢追云一样,但追云太大只了,不能抱着怀里睡觉也不能牵进她的长信殿,这只就可以。

“孤看见它时她在好大一片叶子下面,就叫她青青好不好?”

这是什么取名方法?裴宣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当即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裴灵祈皱起眉头,对自己取的名字很满意。

“既然是在叶子下面看见为什么不叫叶子?”

“因为叶子是碧绿色的啊。”

“那为什么不叫绿绿?”

“你——”裴灵祈气的要去跟母后告状,转个身发现自己现在是偷偷摸摸背着母后来着,又委屈的转过身来,坐在屋檐下晃荡小腿,“姑姑什么时候派人来啊。”

郑希言刚回营在听手下人禀告此此大比的规程,心里想着该怎么把日子压一压,冷不防就听见有人禀告说庄姝回来了。

是子书谨这么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还是裴宣出了什么事?

她忽而抬手压下慷慨激昂禀告的副将,副将惊讶的看着一向以军中事物为重的将军让他先停下,不由得一脑门官司。

这是什么人如此重要?

庄姝进去跟郑希言耳语几句,郑希言一开始脸色有些凝重,很快变得轻松起来,甚至嘴角稍微弯了弯。

不多时就提笔挥毫写了一封书信,按上平南王的印信,交由庄姝,让她递交给太后。

庄姝本来还很有些忐忑这么点小事也找殿下会不会被训斥一顿,眼见殿下心情不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以前也没见将军喜欢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哦不,这是陛下的事,就算不得小事。

郑希言思索了一下,嘴角弧度微妙,忽地叮嘱道:“做的不错,日后有什么其他事也尽可来找我。”

裴宣遇见事肯来求助她,而不是去求子书谨,怎么不让人身心舒畅呢?

庄姝虽有些困惑但还是点头应下,转身就要退下。

郑希言瞥到她的动作:“日前让你留在竹舍,你不是还不愿意吗?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去了?”

庄姝被戳中心思支吾了一下,眼神闪烁着低下,她不太擅长撒谎,因此只好缄默不言。

总不能说是因为那个人确实太像先帝了吧?

“那是说不定那个面首心思不正,属下要去看着免得带坏了陛下!”庄姝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郑希言面色莫名,懒得戳穿她这个拙劣的借口,懒懒挥挥手让她走了。

郑希言负手而立,看着庄姝策马而去,心中静静的想,连庄姝这样固执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偏向她,子书谨虽然强势把控朝堂,可心向先帝之人未必就没有。

——未必就没有一争之力。

她无声摩挲了一下手上鸽血红的戒指,那戒指表面布满了不起眼的裂缝,像是无声诉说着岁月流淌的痕迹。

郑希言忽而觉得那颗沉寂的心又些微看见拂晓的希望。

那只可怜的小白猫一跃从山间野猫变成了平南王送给陛下的礼物,至于什么节就送礼,不是正巧春耕吗?就按这个给陛下送了。

子书谨和郑希言心里再相看两厌,明面上总不好做的太过,总要给平定西南连年征战的平南王几分薄面。

毕竟平南王手里捏着先帝给的半块虎符,这是不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