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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却乖乖定在原地,被雪辞用力抚摸着。

与其说是结束后的温存,雪辞更像是在撸狗。

狗,他是狗吗?

比尔意识到后,刚想要张嘴质问,就被雪辞打断:“我现在没力气了,等下次……”

比尔眼皮跳得厉害,不知道过了几秒,他才听到自己傻狗般的声音:“下次什么?”

雪辞抿了抿唇:“……帮你。”

比尔爽得要晕过去了,他用力抓住雪辞的手,不可分说缠入每条指缝,就好像雪辞说得不是“帮你”,而是承诺要给他当老婆似的。

“你要是再敢耍我——”

比尔朝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下:“你知道后果。”

雪辞已经看出来他就是个纸老虎,说这些狠话完全是恐吓。

真想要惩罚的,根本不会说这些。

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突然涌到脑中。

粉色绑带、哭泣、拥抱、兔子耳朵……伴随着男人的低语。

男人的声音雪辞当然认得。

——他那位早死的丈夫。

对方似乎就是不爱放狠话直接惩罚的类型。

比尔意识到雪辞在失神,用力捏住他的脸颊,也不敢去探究:“还有热水,够你冲个澡了。”

雪辞迟钝“哦”了声,收起思绪。

……

这个澡洗得还是慢了些。

雪辞需要很小心地去清洗被比尔碰过的地方。

大腿那里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红红紫紫,不知道是被舔得还是咬的。

雪辞挤了一些沐浴露,打出泡沫,顺着细腻的软肉来回揉搓。

弯腰时,他顺便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光滑,完全看不出任何花纹。

浴室里不太安静,外面的风顺着窗户缝吹进来。雪辞肩膀哆嗦着,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他回头看了眼窗户,并不是透明的,可他却头皮发麻,莫名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窥视着。

雪辞越来越害怕,缠着手指打开门:“比、比尔?”

比尔身上的热度刚消下去一点,就被雪辞带着水汽的绵软声音喊复苏了。

他装模做样咳了声:“什么东西没带?”

“不是……”雪辞的手指扒在门上,被热水烫得粉盈盈的,还沾染着一点泡沫。

混杂的香味扑过来。

“你能不能站在旁边陪我?”

依赖的语气让比尔喉结滚动。

他什么都没问,安静站在旁边,偶尔从门缝里瞥到一抹白皙的身影,鼻尖发痒,立刻别开视线。

*

后半夜雪辞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很早,比尔准备好面包牛奶,连牛奶的吸管都拆掉插好,献宝似的递到雪辞跟前。

这和照顾妻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比尔就是这么想的——他有望从奸夫成为正牌丈夫的候选人,可以不用买套直接浇灌的机会。

雪辞吃得很快,他急着去教堂找线索。

这已经是他第二天假期了,去掉最后一天的路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匆匆赶去教堂附近。

一路上,停留在雪辞身上的目光就没断过。

贫民窟见过他以为他给比尔带绿帽子的那群年轻光棍,视线跟黏在雪辞脸上似的,背地里叽里咕噜说着奇怪的话,却没有人敢上前跟雪辞主动搭讪。

离开贫民窟,审视的视线少了许多,可经过的人却依旧会为这张漂亮的东方面孔驻足。

他们惊叹于这个黑发男孩精致的脸和完美的皮肤,无一不露出惊艳的视线。

雪辞在教堂门口等了十分钟,来往的人朝他这边看,可显然是把他当陌生人。

明明在守在这里钓男人,多少会有人认识他才对啊……雪辞垂下眼眸,卷密的睫毛被朝阳渡成了一层金色,充满生机。

他抿唇思忖片